主府的总管过来说项,说是小郡爷胡闹惯了,公主也是没有办法,只请沈瑄照看一二,别让这群祖宗们惹出什么大的祸端,就算是她这做姑母的拜托他了。
话已至此,沈瑄也不好驳了姑母的面子,拖无可拖才施施然来了这粉巷,这事说来也巧这‘品香阁’和‘天香楼’就隔着一条街,偏偏又是死对头,只是两边各有所长,后台也都够硬,所以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沈瑄带着流飞流亭赶到时已是华灯初上,整条粉巷都热闹起来,在一个诺大的厢房里找到闹得正欢的一群纨绔子弟,一群人见过礼,虽是收敛了不少,倒也是荤笑话不断。他无聊得转到窗边,似是无意往对面一看,不觉诧异,此时正是粉巷生意盈门的时辰,可对面‘天香楼’确是一片沉寂。这天香楼的真实背景沈瑄可是一清二楚,只是不知出了什么事?流飞见他面色有异,慢慢靠过来,顺着沈瑄的视线往外一看,也是一愣,再看沈瑄,无声对他点了点头。
流飞会意,轻轻对流亭招手,两人悄没声息的出了厢房,‘天香阁’作为当年褚玉阁总阁的其中一个入口,守卫严密是想当然的,虽说现在已是分阁,但是流飞两人依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在外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是才转进一旁无人的小巷,就发现那里栓了一辆马车,车夫也不知去了哪?起初不以为意,以为是哪家公子哥娇贵如此竟坐着马车出来寻乐子,谁知流飞偶然间一瞥竟发现这马车有些眼熟,待凑近细看马车暗记,流飞流亭面面相觑,这不是分开没几天的那位邵姑娘的马车吗?
流亭原地守着,流飞返身禀报沈瑄,未进‘品香阁’就见沈瑄从楼上正往外走,原来沈瑄实在不愿待在那里,想了个由头嘱咐了几句他那便宜表弟就出来了,他一走两下自在。
沈瑄见流飞回转就知事情有了眉目,也没细问就跟着流飞来到小巷,才有了方才沈瑄对着马车沉思那幕,你道他在想什么,他此时的心情是如果成征现在站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得给他一拳。
这种地方,又是这种时候,想也知道周路是怎么招待云舒的。一时恨得牙痒痒,他知道成征对云舒有些异样心思后,还想着无论如何他总会顾全她,没想到他竟会任由周路竟在这种肮脏之地折辱她。
“爷?或许他们只是路过此处,并非在那里。”流飞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沈瑄当然也不会自欺欺人,这褚玉阁京城分阁他早已了如指掌,整个阁里除了天香楼还有一个藏在别处的入口,如今马车停在这里,说明他们此刻定是在天香楼里,他站了片刻让自己不合时宜的情绪平静下来。
突然听见有脚步声远远的传来:“爷,应该是车夫回来了。”刘飞出声提醒道。沈瑄四处看了看似乎想找什么,随后又看了看停在一旁的马车,似乎满意了,于是他在流飞流亭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转身上了云舒的马车。
“爷?这……”似乎不合规矩。流亭的话被流飞拍在头上的一巴掌而打断。
“你们俩自己找地方待着去。”马车里传出沈瑄的声音。
“是!爷!”流飞拖着流亭自去找地方待着,不过也不敢走太远,只在能看得见的地方小心守着,眼见着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慢慢走到马车旁找了个避风地方就蹲着打盹,哪里会想到他寻个地方解决内急的这么个空,马车里就多了一个人。
沈瑄自己在马车里待的倒是也挺舒服,就是马车内一片昏暗,无事可做,没多久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只留下不远处纠结的流飞流亭。
“你说爷在里面干什么?”流亭忍不住问坐在身旁的流飞,两人就在马车斜对过的屋顶上。
“这我怎么知道?”流飞没好气得说到。
“可是怎么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里面应该什么也看不到才对,爷不会是在里面睡着了吧?”流亭也不管流飞理不理他,只一个人念念碎,正所谓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让他猜了个正着。
“你过去看看呗?”流飞忍无可忍得道。
“可以吗?不好吧?你刚才不是还让我别多说话吗?”流亭难得听出好坏。
“那你还不闭嘴?”流飞真是让他气得无语了。
“可是咱们俩一直坐在这也不说话,不是显得很傻?”流亭一脸无辜得实话实说。
流飞:“………”
隐在暗处的暗卫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