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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误会了。”成征忙解释道:“草民的意思是密旨事关重大,阁主定会安排更为稳妥的人去做,既然这事已经交于殿下做主,那殿下也一定知道,在这上京城,有一个人的能力和势力是远在少主和草民之上的,如果殿下有兴趣不妨问一问他,想来定会有所收获。”
知道成征说的是周路,沈瑥怎会看不出他的推托之意,不过他倒是十分欣赏成征的这份勇气和忠心,顿了顿,他才故作犹疑得问道:“成执事说的可是那位名叫周路的周执事?”
成征点头道:“没错,是周执事,四皇子可能不太清楚,这位周路周执事在京多年,如今更是身兼京城褚玉阁文武两阁的执事,说句实话,平日里就算是我们少主也得对他礼让三分。”
成征这话说得倒是不假,一般人听了总会有几分相信,可是他不知道如今周路早就入了沈瑥麾下,而且今日沈瑥找他来不过是想探一探他的深浅,好为日后控制褚玉阁多一分筹码。
以有心算无心,就算成征心有七窍可他也不可能未仆先知,所以他的一言一行,早就被沈瑥看得清清楚楚,就听沈瑥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气道:“原来竟是这样?这倒是出乎本皇子的意料,既然成执事这么说了,那成,改日本皇子定会会一会这位周执事。”
“殿下英明!”成征不失时宜得示好道。
“既然正事已经说完了,成执事如果不介意,不妨陪本皇子喝上一杯,也不枉本皇子特意准备的这满桌美味佳肴!”沈瑥突然转移话题道。
沈瑥的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成征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绝的话就是不识抬举了,所谓盛情难却也不过如此了,他只好拱手道:“草民鄙陋,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沈瑥见成征终于答应下来,脸上的笑意倒是十分真心,他一副不赞同的语气道:“成执事这话就不对了,本皇子一向最是敬仰像成执事这种青年才俊,诚心结交还来不及,哪里会有嫌弃之说。”
而一旁一直当自己是个摆设的西亦此时也热络得招呼道:“对啊!成执事快请坐,我们殿下最是爱惜人才,今日见了成执事如此人物,往后少不了拿您说教我们呢!”西亦一边打趣得说着,一边亲自在旁给沈瑥和成征倒酒。
沈瑥笑着摇头,他举起身前的酒杯,有几分豪迈得对成征道:“成执事不要听他胡说,来,今日能结识成执事实在是可喜可贺,为了咱们的相识,这第一杯酒,咱们必须干了。”
成征也不得不起身端起手边倒得满满的酒杯:“多谢殿下抬爱,草民与殿下相识才是三生有幸,这杯酒应该是草民敬您,殿下请随意,草民先干为敬。”说完,成征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爽快!”沈瑥朗声笑道:“没想到成执事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竟也如此豪迈,真是太对我的脾气了。”沈瑥似是极为高兴,竟然连对自己的自称都改成了我,言毕,他也是酒到杯干,完了还笑着对成征一亮杯底。
成征见他如此性情倒也慢慢放松下来,他不知道的是沈瑥一向最擅长的就是这招,不知不觉间取信于人,将自己设定成一个心无城府,礼贤下士的皇族贵公子,这戏码他一向是信手拈来,不得不说得是偏偏每次都十分奏效。
就这样一向心防甚重的成征竟与沈瑥和西亦这一对主仆相谈甚欢,他似乎真的将对沈瑥的戒心放下了,如此推杯换盏得足有一个多时辰,成征才醉醺醺得道:“殿…殿下,时辰不早了,草民…草民这就得回去了。”
“今日难得如此尽兴,成执事何不再多喝几杯再走?”西亦也有些醉眼朦胧得劝道。
成征听了摇头道:“不……不了。咱们来日方长嘛!只要殿下不嫌弃,下…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再聚,殿下说好不好?”
沈瑥一手撑额,显然也有了几分醉意,他笑着摆了摆手道:“成执事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那什么,今日确实不早了,咱们改日再接着喝也是一样的!”
成征点头如捣蒜得道:“对……对对!殿下说的对!草民就先告辞了,嗝……告辞了!”成征一边说着,一边还打了个不太文雅的酒嗝。
沈瑥略抬了抬眼道:“恩!西亦,你派两个稳妥的人好生将成执事送回去,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否则本皇子拿你是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