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他不能和女施主这么亲近,可他怎么能在她这么无助的时候推开她?
他不能!也做不到!
手悬在半空,半晌之后,终于还是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背上,搂着这个哭的浑身颤抖的女人,妙无终于开始直视自己的内心。
这个女人,对他有着特别的意义!
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搂着宁云,现在,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明知道让她哭泣的人不是自己,可妙无也希望时间能停止,此刻能过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哭了好一阵子,妙无僧袍的衣襟都湿了一大片,宁云才冷静下来。
抽泣着站直了身子,对妙无道歉,“抱歉,我太难过了,一看见你,不知道怎么的就哭了出来!”
一边拿袖子擦眼泪,一边语无伦次的道歉着。
妙无将她扶到桌前,拿了一块搭在洗漱架上的棉帕子递给她拭泪,又为她倒了一些茶,“有些凉了,我去为你烧点水来沏茶吧。”
宁云接过帕子,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喝水。”
妙无想她哭成这样,估计也没心情,坐下来安静等她自己恢复过来。
哭了一阵子,她也能恢复一些冷静了,看见妙无,心中不由自主的开始在想,为什么他会在此?此事他是不是也牵扯在其中?
转念一想,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是西陵佛门弟子,怎么会和司天宫牵扯到一起来,还和司天宫一起骗她?
这明显说不通啊!
有他千里迢迢到天顺的功夫,不如换个人来行事了。
但宁云此时已经很难再去简单思考这件事,简单的相信别人了,所以看着妙无坐下,她就抹了眼泪问道,“妙无,你怎么在这里?当初为何会来天顺云游呢?”
虽很奇怪她会这么问,妙无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我原本是和喀山在一起的,后来卫施主说,马上就要解毒了,或许还需要我帮忙,你哥哥听说了我的身份之后,也邀请我住在这里,说是有事好有个照应。
至于云游,我们寺一向都有派弟子出门历练的传统,但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一来,我在西陵认识的人很多,一旦我离开,难免会走漏消息,想要在西陵云游历练不是那么方便。
二来是地利的缘故,西陵再往西就是草原,十天半个月都很难遇见人,不符合历练的标准,我们每次去都是师父带队去的。
天顺和西陵的风土人情差不多,师父就建议我来天顺历练,我刚走到云京,想要绕开继续往南走,化缘的时候遇见了你,以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他的话里并没有破绽,而且说的时候神情自然,不像是突然编出来的谎话,最重要的是,西陵佛门和司天宫并没有好到可以合谋骗人的程度。
妙无前世也是个至情至圣的人,宁云很相信他的人品,虽然杀僧妙无声名赫赫,但他杀人,都是有缘由的,从不会滥杀无辜。
宁云点点头,相信了妙无的话,将手中的帕子放在桌上,看着妙无说道,“我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我是说用金圣果去救我父亲的这整件事,都是司天宫对我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