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翼站在原地,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能听见风吹树叶发出的啪啪声,水滴不断的从衣服上滴下来,打湿的衣服微微摆动,时而黏在一起,时而随风飘展。
一群人顶着大太阳,木桩一样的站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只有夏日的蝉在不断的鸣叫,提醒人们这里还有活物儿。
脸上的水迹都干了,周翼才缓缓睁开眼睛,面上的表情变得平静起来,目光也渐渐坚定,变回了之前那个一直对自己信心十足的怡王周翼。
“殿下,这里人多眼杂,到书房内再说吧。”樊金江看见他已经恢复了冷静,这才小心的开口劝道。
点点头,大步的走向自己的书房,湿透的衣摆带起一串飞溅的水珠,滴落在王府青石路上,很快又被烈日烤干,再无一丝痕迹。
在小太监的服侍下换了衣服,周翼的书房,向来不准女人进来,这次的事情几个心腹谋士都在府内候着,樊金江作为谋士之首,要先探听下主子的意思,再决定要不要一起商议对策。
听完了周翼的叙述,樊金江装模作样的抚着自己几根稀疏的短须,“殿下觉得是燕王、景王一起陷害您?”
周翼握拳支着下颚,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流云玛瑙笔洗。
头上的蟠龙金冠早已摘了下来,披散着的头发还在不断滴水,肩上新换的月白衫子都被****了,身后的小太监拿着棉布轻轻拭****的长发,动作轻柔缓慢,生怕惊扰了主子思考。
“此事我在回来的路上也想过,最近虽然对宁府有些心思,但都是和你们这几个心腹说的,宁府和老六老七那边,该不知道。”
他话音未落,樊金江就站起来,一躬到底,“属下以性命担保,我和其他的几位谋士,绝不会向外人泄露半个字。”
无奈的摆摆手,周翼神色疲惫的说道,“坐下吧,我若是怀疑你们,现在就不会坐着和你说话了。”
看着樊金江神色微松,周翼继续说道,“你们都是我式微时就一直尽心辅佐我的心腹,我怎么会不放心?
我只是在想,既然不是我这边透露出去的,那老六和老七就没时间准备暗算我的计划。
最近我一直惦记着金圣果的下落,又安插不进去人到宁府探听消息,心急之下,反而阴沟里翻船,被个庶女玩弄于鼓掌中,是我大意了!
出了这事,老六趁机落井下石,而宁府不想因为庶女和我的事情影响到宁月和老六的婚事,这才主动出击,入宫告御状,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
这么一想,就觉得说得通了。”
蹙眉想了一阵子,樊金江摇头,“殿下,我记得咱们得到的消息说,宁府庶女自从去参加了瑜敏公主的宴会后,就一直被宁夫人禁足。
怎么这次能将消息顺利的递出来?
还假托了宁二小姐的名字,她怎么就知道,殿下对二小姐另眼相看呢?”
樊金江大了周翼十多岁,对女人经验丰富,早从周翼的举动和说话中察觉,周翼对宁云有好感,此时说破,也不怕周翼会怪罪。
“你是说宁云和宁璞玉合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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