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特案组的人得了指令都回到了办公室,这次站在中间的人变成了苏漾,他把之前从报社带回来的信投映在大屏幕上:“我们看这些信件的措辞,几乎全都是祈使句,同时里面有很多句子比照现实情况其实是缺少主语的。比如说这里的‘他强奸了那个女人,他该死’,还有‘他是淫棍’,还有最后这里写着‘他死有余辜’。”
“但如果我们把这些句子加上一些前缀,‘我以为’‘我认为’还有‘我觉得’,这些话就显得没有那么刺眼了。”
许沁试着念了一遍,睁大了眼睛:“真的诶,那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举报人是个自负甚至是自大的人,他将自己的身份凌驾于凶手之上,他对于郭康伟的死在做出他自己的审判。”苏漾用了“审判”这个词,被李肖然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单刀直入道:“你觉得举报人跟凶手有没有什么关系?”
苏漾抿了抿唇,他越过坐在他面前的同事,目光遥遥落在了坐在他位置上的柯顾,柯顾没有作声,就这么淡淡地看着自己。苏漾想起了柯顾在车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咬咬牙:“我觉得举报人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李肖然眉头微动,偏头看了一眼柯顾,没说话。
许沁举手发问:“刚刚孙哥给我们看的报纸,有没有可能是谭敏去报社报的?”
苏漾用激光笔点了点屏幕:“都市报报导的那篇文章出自谁手还不确定,但是肯定不是之前的举报者,而且之前的举报者绝对不是谭敏。”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举报者虽然对郭康伟的行为很愤怒,但是他所有信件里对当年的受害者用词都很轻蔑,他把强奸案的受害人称为‘那个女人’以及‘不贞洁的女人’,这是一种对受害人的荡妇羞辱,举报者是个男性,而且极大可能是一个在男女关系中受挫的男性。”
“那会不会是……”许沁还想继续发问,但是问到一半突然间就卡壳了。
“会不会是同性恋?”这句话是李肖然问的,他看出了许沁想问什么,估计她是顾及自己的感受,所以没问出来。不过李肖然对这方面倒是不敏感,反正不是喜欢同性就是喜欢异性,总有人会中枪。
“不。”苏漾摇摇头,他指了指文中,“你们看举报信中对于当年的细节其实描写得很细致,而且从语言表述上看,举报者对于女性是有性幻想存在的。所以不是同性恋者。”
“既有性幻想,但是又不断强调地这个女人因为郭康伟的原因变得不干净了再加上他对于女性的轻蔑态度我认为他在男女关系中是受过挫的,很有可能是被抛弃或者被背叛的一方。”
“再看行文特征,举报者有一定的文笔不然也不会说动那位老编辑,而且文字极富有感染力,应该有较高的文化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