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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地说:“给我,分手炮,你说过的。”
轮到游叙又气又笑,“我想……温柔一点。”
他跪在地上,不急不躁,手掌覆上谈梦西的鞋面,扯开鞋带,丢掉一只鞋。不用眼睛看,他欠身又亲谈梦西几口,手伸向谈梦西的腰,轻车熟路,金属碰撞发出“咔哒”轻响,是谈梦西的皮带。
谈梦西真的烦了,“别再上素的,难道你不行了?”
激将法,用在游叙身上,屡试不爽。
“去帐篷里。”游叙猛地把他拉起来,扛在肩上,都要憋出病来了!
谈梦西摔在垫子上,又红着脸爬起来,“完了,没有套和油。”
他想要,又不想在这荒山野岭受伤生病。
人生怎么这么多矛盾?
算了,享受当下。
他说:“不管了。”
游叙把谈梦西推倒,弯起眼睛:“我包里有。”
他什么人?
早在从家里出发那天,他就做好了准备。
兴许他们心里有相同的不祥预感,默契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不说了,不想了,只做,尽情地做。抛弃后顾之忧,文明,体面,当两头头脑简单的野兽,试试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游叙说什么也不做,该做的一样不落下。他生怕失去,又受宠若惊,浓烈的爱里还有复杂的东西,指不定还有憎恨,像对待生离死别的爱人,又像一生不能释怀的仇人。
谈梦西不怕他的憎恨和粗鲁,全力地迎合和舒展,要把自己的疯狂和热情用光。
游叙把谈梦西抛向空中,恨不能抛向夜空,又重重甩落,落在自己身上。谈梦西往后仰,往前倒,沙哑放肆地尖叫,汗水撒得到处都是。
毛毯早踹到角落,垫子的表面液体斑驳,湿得跪不稳,躺下打滑。两人撞得帐篷摇摇晃晃,“咔嚓”一声,又是一声,帐篷其中两根支撑折了。
无所谓,明天不会再到山上住。
闷热到不能呼吸,谈梦西的双膝破皮,跪在汗上,火辣辣地痛。剧烈的摇晃里,帐篷的拉链就在他眼前,他几次颤颤地伸手,没捏得住。好不容易,他揪住拉链头,游叙俯身咬住他的后颈,他顺势直起身,仰起头。一只手从后往前掐住他的脖子,掰过他的脸,游叙的嘴唇气势汹汹地堵上来。他回过头迎接,直到难以呼吸,终于拉下拉链,打开一半帘子,无力地扑了下去。
夜风灌进来,他的身体火热,不怕冷,倒在帘子前大口喘气。
一双手掐住他的腰,把他翻了个面,膝盖推到靠近胸口,已经酸痛的脚踝再次打开,架上他熟悉的宽肩。
他仰躺着,正好对向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