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陆容华现场给皇帝表现了个西子捧心。
只是她没有西施亲自指导,学的不到位,皇帝看了只觉得她造作:“不要再学了,无病装有病,惹人怜爱?惹人笑话还差不多!”皇帝再补充:“顾贵人她是真的受惊心悸,太医也给她诊过脉,还是你要说辛太医是她的人,替她诊了假脉?”
在门外给医女写好药方的辛太医吓得好险没背过气去。
直男皇帝觉得自己没错,姜娴的心悸来得有理有据,是因为郭氏重罚了陈答应,陈答应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才把她吓坏了。这六宫里谁能轻易罚陆容华跪?
尊贵的主儿竟装起小可怜,让皇帝不禁想起自己一要改革,底下就呼天抢地,装作被气晕的老臣来。
陆容华被批评得难受:“既然顾贵人是真的身子不适,皇上又为何留宿倚竹轩?”
不患寡而患不均。
若没有顾贵人这例子在前就算了,她是真咽不下这口气,也觉得自己委屈。
“朕本也想走,但她说自己身子承受得住,又离不得朕。”
“那臣妾方才挽留皇上,皇上为何不留下来?”
好问题。
对着皇帝寻根究底,那是天底下最愚不可及的事情。
而面对反问句,皇帝他是不会反省自身的,他只觉得陆容华不可理喻,想得宠想疯了。他冷下脸:“喜欢生病,那就病着吧!梁遇寅,让敬事房的人将陆容华的牌撒下,等她大安了,再挂回去。”
陆容华这回脸是真的白了:“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
“既然知错,便好生反省吧!”
说罢,他拂袖而去。
皇帝很为陆容华设想的,他想到自己若转道去了别人宫中,定会让两边生矛盾,便想着回未央宫独寝,睡前还能看点公务,不料这下被惹恼,便转道去了冯良媛的宫中。
结果看到了第三次山寨版西子捧心。
冯良媛演得比陆容华还差些。
皇上一脸窒息,登时有点泄气,这回连骂人都懒得骂了——跟个容华还值得训示两句,好歹是主位,得起模范作用,一个良媛,以后少看两眼便是,于是同样把她牌子撤下,获得无限期病假。折腾了两回,皇上也不想去别的宫殿了,回未央宫去,越想越不乐意,坐起身:“去把顾贵人传来,动作快点。”
梁遇寅低头应是。
夜露深重,自然不能让皇上久等,抬轿的太监便走得特别快。
只是梁遇寅觉得姜娴这回不太走运。
经过前两个不懂事的宫妃,皇上这会正在气头上,连宫女送上的茶水都嫌太烫,可见进入了狗路过都得挨两脚的状态,姜娴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会被迁怒发作。
后宫妃嫔的得宠和失宠,往往不以她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何况,那两个人口口声声说是学的顾贵人。
哪怕姜娴并无此意,也难免影响了皇上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