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国唯一的一个世袭异姓王,从龙发家,封地在东南岭南一带,又因封地是大乾唯一的开放口岸,长年与洋人做生意,起初大乾的枪支弹药都是安南王府出面向洋人购买的,后来买了洋人的技术自己研发,数百年来积累了无数财富,终叫人生了红眼。
因被人发现安南王的书房夹层里藏了一件龙袍,谋反的帽子扣下,偌大的家业败得无比迅速,头天有人告密,第二天就恰好有钦差路过岭南巡察,岭南镇抚使随即奉命带人抄家。
因事发突然,岭南镇抚使能用的人也少,主要目标都放在寻找宝库搜罗财物,漏洞很多,刚满一岁的杨超群被安南王妃的贴身女官抱着混在下人中逃出王府,随后一路逃到江南,再往京都投奔杨家的一名暗棋。
结果在进京路上遇到发大水,女官和杨超群流落到了小弯村,被刚刚考取秀才的莫文新救起,遂顺势在小弯村安了家。
“那名女官就是我娘?”莉娘问道。
“是的。”杨超群望着莉娘,脑海中浮现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子,眼神都变得温柔了,“姬姑姑,是王府的人对她的称呼,实则她算是我的表姐,是我娘的远房侄女,所以你们喊我一声叔,也是没有错的。”
张信想的却是另一方面,他皱着眉头问道:“您说的那颗暗棋,不会就是死在宋辉剑下那位吧?”
“可不就是他么。”三叔长叹一声道,“早在二百年前,安南王府就把某个旁支族人的痕迹全部抹掉,再叫他进京考取武状元,在军队里谋发展,后来他的子孙官居高位也没有相认,可我没有想到那位族人的后代还记得他们的身份来历,想要为本家报仇雪恨,被人一怂恿,就做出了那等大事。”
张信点点头,掏出一张字条递给三叔,“他怪错人了,当年那件事的主谋,并不是当时的掌权者,你看看这个。”
把字条接过来,看了两眼,三叔便勃然变色,“这是从哪弄到的!”
“这是今早从左军都督府的信鸽身上截获的。”张信拿回字条,双手一搓,字条变成粉末簌簌落下。
三叔眼睛都瞪红了,“竟然是他家!姬姑姑说,当年为着火枪生意,我爹可没少给他家分银子!是了,安南王府倒台之后,我家的一部分矿山就落入了他家手中,我怎么没想到呢。”
“那件事情,一个宋家可办不到,他如今联络的那个人,估计也是同伙之一。”张信眯起凤目,幽幽闪着寒光,“一个把持铁矿,一个把持盐运,都捞了好差使啊。”
盐运?那不是柳家?
莉娘皱眉头,“宋家和柳家狼狈为奸?真真是想不到。”
张信嘲讽一笑,“皇上曾经和我说,安南王那个案子疑点颇多,那府里的财富不知有多少被人私分了,交到先皇手中的大概只有二三成,宋柳两家就是那个时候真正富起来的,你们也不要着急,现在两家都有皇子,马上就要狗咬狗了,咱们先旁观看戏,等时机到了再揍他丫的!”
继承了祖传绝学,无意中还查到陷害杨家的仇人,三叔心情激荡难以平息,莉娘观他气色很不好,便强留他在府里的客院休息,好吃好喝供着,第二日看他恢复了正常,才叫他和张信一块回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