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路者死!”莉娘手挽剑花,与兄长并肩而立,难民们都被唬住了,没人敢当她是无害的小娘子,因为她的眼神比兄长更冰冷,更杀气。
被刺破手臂的那位心里尤其恐惧,捂着伤口连连后退,嘴里嚷嚷着不敢了不敢了,当时就有几个胆小的跟在他身后退到了路边,而拦在路中央的几条汉子也是心虚害怕得很。
见此情状,书白又大喝道:“让开!否则刀剑无眼,伤了性命不要怪我兄妹二人心狠!”
他手中一直握着的缰绳一抖,枣红马真是聪明,马上往前踏了两步,还露出它的大白牙冲前面的人斗狠,好像就要咬上去似的,吓得那些人惊呼一声,又跑了几个。
还剩下三个也心生了退意,只是心中终有不甘,咬牙死撑着大叫留下买路钱。
有个汉子喊完了捂脸哭起来,“求求你们,发发善心吧,我家狗娃子生了病,快要死了,我想让他吃顿饱饭再走!”
莉娘心中一跳,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和了,她解下腰间荷包,走上前去递给那个哭泣的汉子,“给你,拿去给儿子看病。”
那汉子愣在那里,这神转折让他不知所措,还是旁边的人捅了他,他才知道双手接过那极普通的灰色荷包,然后手指一捏,他立刻就跪倒在莉娘面前了。
荷包里明显是有银子呀,好多个呀,这是恩人哪!
汉子们都跟着跪下了,莉娘咻一下闪回兄长背后,那些人便和书白哭诉,说他们也是没法子了,这下雨天也没人给他们施粥,人都饿了好几天了,好多娃子又冷又饿都生了病,作为父亲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病死饿死,只得冒雨溜出来碰碰运气。
书白把匕首在身前一划,让他们起来,又叫莉娘回车上去。
怎么能把清源一个人留在车上呢?万一让人掳走了可怎么办呢?回去定要好好教训她!
莉娘撅着小嘴回到车上,清源好好睡着呢,她下去帮忙怎么了,还凶她,兄长不识好人心。
不识好人心的书白此时从他的荷包里掏出了两串钱,他常备在荷包里的就这么多,至于收藏在锦囊里的雪花银,他认为不能亮出来。
出门在外,财不露白,这些人虽然道德还没有完全败坏,但难保不会见财起意,当着他们的面儿掏空了荷包,也该满足了吧。
“没有了,就这么多了。”书白抖着空荷包说道。
汉子们相当满足了,全体跪在路边朝着马车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起身飞奔,消失在树林中。
过了十三里,金水镇遥遥在望,道路两边是被水淹了的农田,再无可藏人之地,书白吆喝一声,枣红马扬起蹄子小跑起来。
到了金水镇上,书白并没有立刻转道回小弯村,他把马车停在福源楼门口,让莉娘和清源进去稍作休息点几个菜,他要去县衙拜见林县令,转来吃了晚饭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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