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书白不想让大家误会,以为什么高粱杆子都能榨糖,便告诉大家他种的是一种甜高粱,跟村民种的不一样,你要问哪里不一样,你尝一口就知道区别在哪里了。
天黑下来之后,村民们不得不回去吃饭了,家里人都找过来啦,然后是小娃们不舍得走了,哪个小娃不爱吃糖啊?都围着锅咬手指头哪。
“都回去吧,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到时每家送一块糖让大伙都尝尝。”书白这话一出,村民们都拉着自家的娃回去了,真出糖了再说其他嘛。
福叔和杜仲连吃饭都是在糖稀锅边吃的,然后看到打村里过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相差一点距离,等走近了,福叔站起来,微微弯腰喊了声老太爷。
杜仲便知道这老头儿就是莫老秀才了,后面这个是他老婆王氏吗?这年纪对不上呀,福叔也没喊老太太,那这女的到底是谁呀?
被杜仲盯着看的刘娘子往莫老秀才身后缩了缩,很胆小怕事的样子,莫老秀才并不进屋,就站在大铁锅旁边看,福叔尽着本分把书白喊出来。
书白规规矩矩给祖父行礼问安,老秀才问小秀才:“听说你这榨糖的方子是从书上看来的?哪本书?”
“好教祖父知晓,榨糖的方子并不是孙儿得来的,而是莉娘在河边钓鱼时遇到一个云游的道长,那道长说与莉娘有缘,送她一本破书和半斤高粱种子,后来她就把书上的内容摘抄下来,高粱种子种了两茬,现在才有足够的杆子来试着榨糖。”
书白早有准备,将莉娘手写的榨糖方法从袖子里掏出来递给祖父,还说原还抄有一个酿酒的方子,现在是京城杜家买去了,人家要求保密,就不能告诉祖父了。
杜仲在旁边快急死了,“哎呀,这个,那个,莫老太爷,这个榨糖的方子,我杜家也要出高价购买的,要不您就先别看了?”
老秀才的笑容僵硬了,运了几下气,慢吞吞的将手抄本拍到书白身上,“行,既然杜家要买,那老夫不看就是。”
书白却又把手抄本递过去,“祖父,这个榨糖的方法简单易懂,关键还是这个甜高粱难得,所以您看看是没有关系的。”
这是说,有榨糖的方法,还得有这劳什子甜高粱才有用?老秀才彻底没兴趣了,他已经知道大孙子的高粱全让杜家买走了,就是留了种子也得明年才有收成,头汤杜家吃定,还有别人什么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夫说不看就不看,拿走!”老秀才有点粗鲁的将书白的手臂格开,然后背着手调头就走,刘娘子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战战兢兢的跟在他身后,书白盯着她扭动幅度很大的腰肢看了一眼,便皱着眉头移开了视线。
作为试验品的头锅糖稀,熬到半夜就分摊到了模具里,福叔和杜仲做完事情就在院子门口铺个草席睡了,书白和莉娘都没有言语,可他俩不敢放松啊,上万斤高粱杆都堆在外面,万一被人偷去了,岂不可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