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惹的雾隐门三位小儿气的不轻,再是一句蝙蝠身上插羽毛,你算什么鸟,叫这三位更是鸦雀无声,俱是面面相觑,说不出半句话来,脸色青红。
其中一位小儿扫了圣贤阁一眼,宽袍大袖已是鼓鼓囊囊,显然是动了杀心,不过终究还是不曾发作,当着圣贤阁杀人行凶,他还是没这个胆儿!徐秋好似知晓这一点,更是肆无忌惮,走上前去,冲着三位小儿咧嘴一笑,凑上一句:“怎么,想动手?来嘛,堂堂三位雾隐门生难道连我这野姘头都是不敢杀么?丢人现眼呐。”
徐秋平生最恨这等货色,要么遇见了猛的就绕道而行,里外叫着前辈或是爹爹,要么遇见了弱者就是作威作福,风凉话不绝于口,两个字,简直就是下贱。倘若三位单是逞口舌之快说两句姑娘也就算了,偏偏招惹了这也不是省油的灯的徐秋,怕是不好收场。
这会儿,木啾啾这位姑娘上前说话,一指三位小儿,“三位,实不相瞒,这正是我木啾啾的道侣,怎么,也敢动手不成,回头叫爹爹登门问罪!”
甚!
徐秋一个趔趄,谁知平了一乱,又起了一乱,小姑娘这不害臊,随便认郎君,少年轻声传话:“姑娘,你这...”
木啾啾说出这句之后,脸颊有如春风拂桃花,一笑三斤红,轻回:“公子,难为了。其实这三位与我有些干系,爹爹与这三位爹爹同是一辈之人,有些不对付,所以...借用了一些道友,不过,不会白白占道友的便宜,事后,登雾隐门,寻爹爹赐你天材地宝,当是道谢了。”
难怪如此,??徐秋一听这话,当即有了一些眉目,难怪这三位狗日的上来就是乱犬吠,敢情这是大人的过节呐。指望木挂甲的天材地宝是指望不上了,不过既然姑娘将话都说出口了,哪里还有驳回面子这一说,若真是与这周遭人说明全是这姑娘瞎认郎君,恐怕这位女子的名声就是毁了,徐秋自然不能这么做,调稳内息,斜视三位小儿,戏谑说道:“怎么,就此作罢了,究竟是打还是骂,痛快些,婆婆妈妈的,像个女子。”
“哼,此处若是山下,早是一剑封了你的喉,宵小之徒,真当要好生谢谢这圣贤山,救了你一命。”
一位小儿端正了架子,两手抱胸侧身说道,徐秋听后,乐了,侧身一指这圣贤山,笑问:“难不成三位还是这读书人不成,崇尚圣贤之道?”
这一句出口,惹来一旁一位老人家回话,这位老人家须发邋遢,盘成一团,不知是须还是发,从这众多瞧热闹人群中缓缓行了出,走过徐秋,轻道:“这位小友,当真是这性情中人,不错,吾辈似你这般少年不多见了呐。”
旁人敬徐秋一尺,徐秋敬人一丈,忙回:“这位老伯,谬赞了,吾辈修行,不就当如此么?难不成读着圣贤书,还能做出欺男霸女的事儿来么,那岂不是猪狗不如?”
徐秋骂人,简直一等一的妙,不声不响又将这三位辱骂一番。
老人家闻言续道:“老汉于圣贤山有过一些年头,虽算不上人人都能认得,不过多多少少对这来往这人有些印象,至于这位小友却是面生的很,小友应当是初来此地。对否?”
徐秋囫囵:“不错。”
“初来乍到,难怪如此。小友有所不知,此处归属雾隐门,往年也正是这雾隐门的门生来此探讨学问,其余两大教派也是会来往一些儒生,不过终究是客。四位小友,年轻气盛,有些过节,乃是常事,不过这圣贤阁在此坐落,舞刀弄剑怕是不合适,不妨二位且去登阁比试一番如何?”
老人家这么一番话后,一旁瞧热闹众人如是点头,俱是觉得这个法子不错,既然登上了圣贤山,那么便是文人,既是文人,就应用文人的手段比较高低,不得不说,老人家这个主意出的不错。谁知,三位小儿俱是笑了,为首那位径直走过徐秋,一指九十石阶上的三位女子,“不知这位宵小,可有胆子与我走上一遭?”
徐秋笑回:“这位狗日的不动手了,要耍文路子?”
“你骂谁狗日的?”
“谁搭腔就是骂谁喽!”
“你!”
“有辱斯文?”
“哼!”
为首那位显然是口才不如徐秋,转身对这瞧热闹的一干人等回道:“三教之雾隐门,读的乃是圣贤书,写的是圣贤字,修的是圣贤道,自然不会与这只会口出狂言的宵小一般见识!”
惹众怒?
笑话,这些伎俩,过家家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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