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这种口感的圆子周清梧从没吃过,细细咀嚼还有股淡淡的甜味,好吃的很。
现在孟初晞都不需要问她味道如何了,看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了。低声笑了一下孟初晞又继续把圆子放进鸡汤里煮,屋外炮竹声渐低,只有孩子们零星点炮竹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中尤为清晰。
正盯着外面出神,周清梧把冷了的酒换了,孟初晞见状转回头,跟着周清梧把杯子举了起来。
因为周清梧无法开口说话,她只是用眼神示意孟初晞,两人碰杯后喝了口屠苏酒。
过年饮屠苏酒这是习俗,为了大多数人能够喝,酒并不烈,当然再不烈那也是白酒,入口微辣咽下去也是带起一路火热。
放下酒杯,周清梧伸出手指蘸了酒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写着。孟初晞侧过身看着,上面写的是:愿初晞你,罄无不宜,受天百禄。
孟初晞看着缓慢褪去的字迹,许久才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眸子里光微微晃荡,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垂眸压了压情绪抬头时眼里晕开一层笑意,举杯又喝了一口,嗓音低柔温润道:“谢谢清梧,也祝福我们清梧,神甲庇佑,俾尔戬榖。”
说罢她就这么看着周清梧,小姑娘脸颊微红,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因为惯常的害羞,但是那双眸子里的喜悦却是藏不住的。
屋外雪急,夜色依旧被大雪映出了一片微光,远处的竹林咔咔作响,须臾噼啪一声,那是有竹子不堪重负爆裂开来。
屋内两人温着酒,就着火炉吃着饭菜,隔绝了屋外一室严冬,只有杯盏交错应和着一人的温言软语,温馨远大于热闹。
除夕夜,是要守岁的。把碗碟收拾好的周清梧看着呆呆坐在桌子前撑着脑袋的人,又心疼又好笑,这是不让她多喝了,结果自己贪杯了。
周清梧蹲在她面前,摸了摸她的手,还好不冷。她喝的双颊嫣红,眼神也有些迷离,看到周清梧凑近便笑了起来,指着她含糊不清道:“清梧,你,你脑袋变大了哦。”
周清梧失笑,摸了摸她的脸颊,滚烫的很,她伸手比划着:你喝多了,头晕不晕?先去洗漱休息,我守岁好吗?
喝多了的孟初晞有些看不懂她的意思,迷蒙看着她,晃着脑袋凑过去嘟囔:“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见……听不见。”
可是说完她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接了又拍了下自己脑门,啪得一声,实打实用了力气。
周清梧脸色一惊,赶紧拉住她的手,急得摆头。
那厢孟初晞捏着她手,嘴巴嘘了一声,呢喃道:“我胡说八道呢,不是听不见,是我看不清,看不清你的意思,我喝多了,瞎说话,你别,别难过。”
周清梧本没在意她的用词,可是此刻听着她喝醉了后的话,眼眶猝不及防一酸,连忙仰起头别过去忍耐着。
孟初晞看她突然要哭了一般,身子摇晃着前倾,捧了她的脸固执地拉到身前:“不难过,不难过,我说错话了,清梧乖,不难过。”
周清梧眨了眨眼把没克制住的晶莹挤出去,扬起甜甜的笑,伸手耐心比划:我没难过,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