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晃了晃犯晕的脑袋,手在太阳穴处拍了拍,随即另一边一双手伸了过来替她揉着。
孟初晞顿时清醒过来,睁开眼却是已经起床的周清梧,外面天已大亮太阳都升起来了,可想自己睡晚了。
她伸手把周清梧的手拉下来,她手有些凉在看她衣袖微湿,温声道:“怎么不叫我,你衣服都洗过了。”
周清梧点了点头有些担忧:你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头疼?
今天醒来她就发现孟初晞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一直没醒。她怕是昨天累着了,就没吵醒她等她多歇息,可是睡到现在她好像还是很累的样子。
孟初晞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摇头道:“没事,就是又做梦了。”
周清梧眼里担忧越浓:梦到家里的事了?
比完她又加了一句:她家,还是你自己家?
孟初晞掀开被子,周清梧把衣衫递给她,帮她一起穿,孟初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拒绝。她边穿衣服边道:“应该是她家的,梦到一个老人在和她说种桑的事,这身体家中应该是种桑大户,所以知晓这么多养蚕种桑的东西。”最后那句话她隐约觉得不安,也没有和周清梧说。
周清梧替她系着腰带,最后犹豫地比划了下:我有几次听见你说梦话,应该是这身份的记忆,我和你提过,她有个爷爷,还有个姐姐。
这周清梧的确和她说过,她在那思忖,梦里出现的只有姐姐和爷爷,那父母呢?
她在那兀自思索着,那边周清梧表情有些酸得比划:你和那个姐姐关系很好。
孟初晞看得一愣,这怎么感觉还酸了呢。那边周清梧是突然想到那除夕夜里,孟初晞亲了她后睡着了,发现孟初晞做梦了,正碰她结果孟初晞说了句阿姐别闹。当时那滋味周清梧记忆深刻,这才露出这表情。
不过看到孟初晞这惊讶好笑的神色突然意识到即使感情好也不是孟初晞和那个姐姐感情好了,顿时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酸意涨红了脸,连忙起身示意自己去准备早饭了。
呜呜已经是半大的狗子了,体态长得很漂亮,而且聪明机警,已经开始撵一些小动物了,其中最常见的就是老鼠,有时候还能抓到鸟。
这不孟初晞出去就看到它在那里玩一只老鼠,看得孟初晞直扶额,这还真是狗拿耗子了。
抽空她去了蚕室,三眠后的蚕已经是白白胖胖了,这食量也日益见长,仿佛永远没有停歇一般不断吃着桑叶。今天孟初晞又要去摘桑叶了,采摘桑叶有讲究得趁清晨或傍晚,簸箕里面的桑叶只剩茎杆了,得早上去了。
和周清梧说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孟初晞便背着背篓出发了。那八颗桑树并不足以支撑家中那两箔蚕,所以除了应急先摘一些外,另一些需要她们傍晚去河边摘那些地桑的桑叶。
村里下田的一些男人看到了孟初晞,都会抬头偷偷打量一下。孟初晞太漂亮了,村里许多人之前不怎么敢动心思,可是现在她还没找到家里人也没有记起过往,于是有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而听到有人幸灾乐祸说最近有人想给孟初晞说亲,却被那些流言蜚语给挡了回去后,这份心思就更活络了,其中最为意动的就是村里家境还不错的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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