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给我搭把手的摩洛克也逐渐撤出了战场,转而站在一边不再靠近了。
越是使用这强大的力量,越是觉得头脑发胀,满脑子都是杀了对方的念头,知道这种想法不好,但我竟然不想阻止这想法的蔓延。
双剑互击的金铁交加之声不绝于耳,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是越战越强没有丝毫的疲累,而对方已然落了下风,开始步步后退。
然而在我准备一击彻底击溃对方的时候,摩洛克突然过来挡住了我的攻击,因为不能承受这巨大的冲击力,他手中劲气所化的长剑甚至瞬间被我震碎了。
顿时一愣,我看了摩洛克一眼,而那个地狱的统治者也没有闲着,趁摩洛克替他抵挡这一下的瞬间,立刻后退两步在脚下弹开了一道魔法阵,似乎是想离开这里。
“没用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无法离开这里!”我冷笑一声,也没管一边的摩洛克,而是再次提剑朝对方冲了过去,打算一击将其解决。
但是,我这一剑眼看着差点儿刺到了摩洛克的身上,见这货三番两次的横加阻拦,我不禁愠怒的抽回了剑,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是地狱的统治者,不能死。”摩洛克微微蹙眉,低声回了我一句。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摩洛克,满脑子依旧是杀了对方的念头,可我再想提剑过去的时候,那个展开了魔法阵的地狱统治者已经不见了,连人带阵势都消失了。
“不可能,没有我的同意,谁也无法擅自离开这里。”我瞬间皱眉,随即提剑朝这长生殿的大门冲了过去,打算去外面找逃掉的地狱统治者。
摩洛克却是快步追上了我,面色阴沉的说道“等一下!”
我当时头脑发热,心浮气躁的,想都没想,直接回身给了摩洛克一剑,而这货似乎也料到我会攻击他,所以先一步躲开了,然后手快的顺势摘下了我脸上的面具。
那种感觉像是整个大脑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近耳可闻的强劲心跳声,心浮气躁的杀念,都在这一瞬间没有了,这突如其来的轻松感让我顿时一晃,差点儿直接趴到了地上。
摩洛克扶了我一把,这才皱眉说道“那个地狱统治者还不能杀,不然整个地狱的魔王都会找来的,给他点颜色看看已经可以了。”
我茫然的看着摩洛克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嘴硬的说道“我自己可以对付。”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你还有家人孩子和伙伴,你应该也不想结下大仇让自己的后代跟着受苦。”摩洛克微微蹙眉,逐渐放缓语气规劝了我一句。
这货什么时候懂得维护家人伙伴什么的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摩洛克,然后伸手拿回了他手上的面具,这才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可展毅也是我的伙伴,他临死的遗愿是让我报仇,我不想当做耳旁风。”
“展毅不会死,长生大帝是命源最硬的一个,只要脉源还在,他还会回来。”摩洛克面色认真的看着我,低声说着然后将目光落到了我手里的面具上,这才继续说道“刚才的你,很像以前的展毅,虽然多了一些浮躁,但我想你应该不想成为原来的展毅。”
原来的
闻言,我条件反射的低头看向了手里那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木质面具,这才想起行道大帝说展毅自西教回来之后性情大变的事,是因为这面具么?
可生死簿是怎么回事儿?
不解的侧头看向长生殿中散落一地的生死簿纸张,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这木质面具放回到那个石台上试了试,然而面具并没有神奇的变回生死簿。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的记忆之中以前的展颜也触碰过这生死簿,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这生死簿被展毅动了手脚吗?
想到此处,我自然是想到了我轮回页上的那个血迹太极八卦阵,如此说来的话,那展毅是骗我的了?他没有重新得到肉身,也没有抢我的阳寿,那个血迹绘制的太极八卦阵是类似契约一样的东西,这个面具是他逃脱恶魂渊之后准备给我的东西么?
这个面具里所蕴藏的力量,会是真正的长生之力么?
我微微蹙眉看了看那个诡异的面具,然后再次抬手戴到了自己的脸上,随即一挥手,这地上散落的生死簿纸张瞬间飞起,哗啦啦的一阵翻响之后已经落于石台,恢复了原本生死簿的样子。
我惊诧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这强大的修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