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兰斯被人打成重伤,天邪连忙赶往城主府。待问明事情缘由后,他亲自去找兰斯问问是什么原因。和当时一样,兰斯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脸痛苦。
天邪不想逼他,便去见了兰纪雄,想知道原因。
“当时我们正在后花园散步,谈到了我和莎夜小姐的婚事。我就说,那只是我父王擅自安排的,并非我的本意,如果可以我到是愿意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兰斯兄弟听到后,就愤怒地向我们发火,最后还动起了手。我本来也不想动手的,可是他发火归发火,却把我的亲卫打得晕死。当时我也发火了,下手没有轻重,还望天邪兄弟理解。”
“这事怪我兄弟沉不住气,我在这里向你赔礼了。”天邪知道,事情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那么,既然兰斯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再去追问。
本想着等兰斯伤情好了一些再去银千村,不想这时候平叔找来说菲菲不见了。
兰纪雄回到房间后,一脸不屑:“黑天使之力不过如此。我们可以放心了,一个讲道理的天使之力不值得可怕。”
“那么,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对付名天青了?”
“当然,不过具体还得合计一下。”
就在这时,手下的人来报:“殿下,大事不好了。”
“何事?”
“在我们之前居住的那个院子里面,死了一个人,被埋在大院的菜地里面。据情报,那个人叫杰森威文,青州风王就是为了此人才来到边城。应该是七年前他丢失的那一批蓝晶石的关系。”
“这下麻烦了,殿下。”泰达大惊,青厥来到边城威玟就死了。别人会怎么想?杀人灭口。为了掩盖蓝晶石一案的线索,除掉了杰森威文。而那个院子,好巧不巧,就是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以青厥的手段,不难查出他们在那里住过。
“这是栽赃,难道是大皇子他们的人做的?真是可恶,无论如何,此地我不能再待下去,只能让我父王亲自出面解释。”兰纪雄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他明白强者面对弱者是不讲道理的,所以他绝对不能去跟青厥讲道理。人家一个不高兴,你就得死。
“九殿下为何这般匆匆离开了?我还想多留几日呢。”
“王都有些事情,需要我马上去处理。我这次回去会跟父王好好谈谈婚约的事情,准备妥当后,提前完婚多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希望莎夜小姐早些进门呢。”兰纪雄笑看着名天青,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当看到名天青脸上那隐约的怒意后,他才满意地大笑出去。
几日后,伤势好转的兰斯出去透透气,便看到了来至名州的信使。果不其然名州王府传来了名王的信函,让名天青安排莎夜赶紧回到名州,准备婚约的事。
得知消息的莎夜,一个人跑向了后花园,名天青也不去安慰他,一个人在房间想着事情。
天邪来到银千村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你是说,下午还看到她在菜地挖土,一会儿就不见了?”
“是。奇怪的是,锄头也不见了。”
听到这里,天邪心中一惊:“平叔你先回去,我去一个地方找找。”
一路上,一个心声一直在质问着他,是不是雷柏,挖开坟墓不就知道了吗?
菲菲亲眼看着雷柏死去,而又再次见到了雷柏,那么她肯定会去验证这个事。
来到雷柏的墓地,发现菲菲正在挖着,天邪生气地过去抢过锄头:“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不,我没疯。你们都不相信我爷爷没死,我只有证明给你们看。”菲菲倔强地板着脸,抢过锄头。
“你听着,菲菲,雷柏祭长已经死了,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在那边也不安心。”天邪低声叹道,尽管他也质疑着,但是他宁愿选择自欺欺人。
“你看你脚边是什么?”
天邪低头,是一个骨饰,雷柏的祭长服上面挂着很多这种。如果雷柏已经死了,那么这骨饰为何会在挖了一半的土里?如此解释,只能说雷柏从里面出来过。
“这下你相信了吧。”菲菲惊喜,疯狂地挖着,这一刻天邪竟然没有阻止的勇气,只是看着那骨饰出神:“不……不是的……绝不是他。”
当锄头碰到棺材的声音响起,天邪才惊醒。他拉开菲菲,深吸了口气:“我来吧。”
棺材打开,里面是空的。那祭长服的气息,掉落在菲菲门口的骨饰,那熟悉的灵技破空……,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让天邪信服。那个人就是雷柏,他就是背后的主使者。
“我都说了你不行,我爷爷他还没死。”菲菲高兴得哭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肯回来呢?”
把墓从新堆好后,天邪心乱如麻地和菲菲回到了银千村。他的心很乱,雷柏昔日那一张沧桑的脸浮现出来,他说的那些话,他在小黎曙生辰表现出来的慈祥。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世界上太多的事,无可奈何,非人所愿。什么时候,我们学会了委曲求全,而又什么时候我们抛弃了真诚?我们该舍弃什么?又该追逐什么?
莎夜忍着泪,一口气跑到了后花园,再也忍不住“嘤咛”一声轻轻哭泣起来。她蹲在假山下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双肩耸颤,好不令人心疼怜惜。
红阳霞光下,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似乎侵染了天边。已近黄昏的世界,透漏着一丝萧索。那凄美的脸庞,如那暴风雨中的脆弱鲜花,美丽而又那么容易破碎。
兰斯远远观望着那个身影,他多么希望能够分担她全部的痛楚,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哪怕是只分担一分一毫。兰斯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要怎么做。他久久凝望着莎夜,只盼着她能尽快好起来,正如第一次相见的那个时候。
神啊,请倾听我的声音吧。如果你真的存在,请启示我应该如何做,才能保护莎夜小姐,才能让她每天都带着快乐的笑容。为此,我兰斯愿意献上所有的一切。
在这个美丽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时候,兰斯许下了心愿。正如那个时候,堕天邪被挂在贝城城门上一样。
原本躺在花海中呼呼大睡的天丫头猛然睁开眼睛,发愣地看看天际,才打着哈欠:“什么嘛,连睡个觉都不安生。”
“夕阳无限好,只是没吃饱。”天丫头伸着懒腰,打算往城主府的厨房浏览一番。当然,顺便用肚子装走一些东西留作纪念也未尝不可。
世界似乎变得小,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那两个身影。炫丽的夕阳之下,还有着翩翩起舞的蝶儿。整个世界似乎只有那两个人存在,一个蹲坐在石头后面偷偷的哭泣,不愿意被任何人看到。一个静静地守望,不敢奢求更多,哪怕只是看着她也是他最大的幸福。
莎夜哭了很久,直到黄昏时分,天地黯淡,昏昏沉沉。
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朦胧。前方的路,一片灰蒙,一片迷茫。若不是知道自己在后花园,兰斯几乎有一种错觉,感觉他身处一片汪洋。唯一的路标,唯一的目标,便是前方那同样朦胧的身影。
即便迷失了,即便连眼中的你都快要迷失了,我仍然会追寻着你。兰斯心若磐石,他从来没有那么认真过,哪怕是遇到死亡危机,他都带着几分游戏人间的态度。
这一次,直到遇到她,他是认真的。
天丫头两手拿着一只红烧鸡,啃得两脸都是油腻,津津有味地吃着,来到兰斯的身边看了看蹲在那边的莎夜叹道:“真可怜。”
“你来干什么。”兰斯语气不善。他本就心中烦恼,一肚子火没出发,见天丫头来这里假惺惺,便把火气发到了天丫头身上。
“咦?这里是你的家?”
“哼。”兰斯顿时哑然,一副无视天丫头的样子。
“啧啧,这年头,天要忽然下雨打雷,从来都不管人们会怎么样呢。城楼失火,为了救火人们把水池的水用光了。可是里面的鱼儿并没有犯错不是?”
兰斯知道她是在嘲讽自己,这一刻也清明了许多,知道自己不该把火气发到她身上。可是兰斯就是不服,看着天丫头淡然悠闲的样子,心中莫名的不顺畅。
“啊啦啦,你这是羡慕本大人?真是小孩子心性。看到那边了没有?这可是一个好机会,都说女孩在内心受伤的时候若是有人陪着,日后就会心生好感。没错,这就是趁虚而入。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年轻人,本大人看好你哟。”天丫头丝毫不在意满手的油腻,鼓励地拍了拍兰斯,示意他过去。
“你当我是那样无耻的人吗?”兰斯恼怒道。
“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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