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这种方法喂了好几片药。
唐浩初气得不轻,像被抢了糖的小孩子般狠狠瞪着傅程言。但他也跟小孩子一样,气完了就忘了,在傅程言的轻拍下乖乖地闭上眼。
见少年又要睡了,傅程言想起身把药盒收拾一下,被拍得舒服的唐浩初却不愿意松手,还翻身紧紧抱住他的腰。
望着少年近距离之下越显精致的脸,傅程言放弃般地深吸一口气,到底没舍得把少年的手拿开,反而搂住了他的肩。于是唐浩初又拱了拱身体,心满意足地窝进傅程言怀里,手甚至一不小心扒开了衬衫的衣襟,嘴唇就正好贴着他的胸口。
柔软的触感几乎是毫无障碍地传过来,傅程言瞬间全身紧绷,并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少年的体温因高烧而热到滚烫,但比之更烫的是傅程言的心。
找到了舒服的睡姿的唐浩初不再乱动了,一点一点陷入沉睡,只留傅程言一人僵硬了许久,全身上下都不敢动,唯独心脏跳得厉害。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呆到了天亮。
天刚亮,竟又有人来探病了。
来的是唐浩初在遇到傅程言之前刚刚分手的女孩子周小曼,也是对唐浩初最不死心的一个。她还是几个女孩中家世最高的,——父亲是唐立明手下的中将,很早以前就跟着唐立明打过仗。
周小曼当初是通过陈子烨和唐浩初认识的,向来以性格高傲蛮横着称,谁都不放在眼里,唐浩初当初选择‘追’她就是看上了这个‘优点’,觉得以她的眼光肯定不会喜欢自己,却不料如今这个‘优点’变成了麻烦。外面的警卫兵险些拦不住她,嘈杂声将唐浩初都吵醒了,睁开眼,不悦地向外面问:“怎么回事?”
谢天天立即进来报告,“少帅,周小姐坚持要进来探望您。”
唐浩初此刻仍然躺在傅程言怀里,虽然谢天天是低着头报告的,但余光还是能隐约看到一点病床上的情形。傅程言倒依旧搂着唐浩初,没有慌也没有急,并伸手摸了摸唐浩初的额头试温。手却在下一刻被推开了,唐浩初坐起身,倚在床头对谢天天道:“连个人你都拦不住吗?”
淡淡的语气却让谢天天一个激灵,忙解释道:“因为您之前曾准许她可以随便出入不用阻拦,所以我……”
“之前是之前,”唐浩初的声音因发烧而非常沙哑,气势却丝毫不减,“我说过了,无论之前怎样,分开以后,通通不见,你记不住吗?”
谢天天立刻点头称是,急急退下去了,傅程言却望着唐浩初愣了神。
初生的晨光照着少年精致的侧脸,他倚着靠枕淡淡下令的时候,让傅程言立即感觉到了他的冷淡和无情。回想起曾看过的有关他的那些花边新闻,双拳不由握得更紧,眼前却又浮现起昨晚少年乖乖靠在他怀里的样子。烧红的眼尾像被风吹落的桃花瓣般惹人疼,才十九岁的年纪,眼角眉梢还透着未褪的稚气,面容可能还会变得更好看,个子也有可能再长一点。
他连外貌都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他又怎么指望他能把心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