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跟他有关。他在两天后的熔喜节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有一个集会,我们要不到那个信物了,只能去抢。”
“你怎么知道?”纪青阑奇怪道。
“我们卖信息的啦,三两酒馆的眼线到处都是。”
江明没有说话,看向了纪青阑。他突然意识到,这一路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元山安排的,虽然元山确实让他很有好感,而且看上去一直在帮助他们。但毕竟父亲让他去找的人只有纪青阑,没有元山。
纪青阑不像江明那样还有沉默的门槛在前面,她皱起了脸,脱口而出:“元山,你没觉得这一路上都是你在指挥我们做这做那吗?跳光列那件事就够荒谬了,现在你说背叛就背叛了?你说抢就抢?”
“我们?”元山嗤笑道,“真有意思。江明你也这么想?”
江明低着头说:“我父亲让我去找马文的,你如果要说马文背叛,就要给出证据。”
“这种情报消息我上哪儿给你找证据?录像吗?”元山说,“你们大可以现在去找他,看看到底会怎么样。反正你们那么厉害,没我也能活到今天。”说罢,摔门回了房间。
纪青阑心里一慌,和江明对视一眼。他们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一句话:没有元山,两人不可能活到今天。
纪青阑去阳台上吸骨屑,江明也跟了过来,明显有话要说。纪青阑把骨屑递过去,他摇摇头表示不会。
“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让我来找你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纪青阑苦笑,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右臂,臂环所在的地方有明显的纹路凹陷。
“猜测呢?”江明追问道。
“呵,那可能就像元山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利用我,你跟着我起码不会死。”
江明沉默半晌道:“居然就到了生死关头了。”
“嗯,我挺不安的。”
“我也是。”
“你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纪青阑看向江明。
“嗯……就是没有办法,最开始会痛苦,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去接受和习惯。”江明看向远方,眼睛一眨不眨。纪青阑没想到江明的说辞跟元山一样,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吗?她始终质疑着这一点。
互相倾诉细腻心事的两个少年都沉默了,一时不敢去触碰更深的地方。
纪青阑忽然开口道:“我从一开始,每一个选择都不是我做的,他们带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没有反抗的份儿。而且总说普生组织、普生组织,你知道怎么联系他们吗?他们的一切好坏仿佛只存在于元山和莫邑口中。你好歹还有父亲给的遗产,我什么都没有。我连工作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现在被通缉了,参加不了等级考试。我不知道我的尊长怎样,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的狗也死了,大概下一个就是我。”她越说越愤恨,越说越委屈。
江明看纪青阑这么消极,反而更坚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