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庙里求平安,有位老先生说你不宜远行,此行凶险恐怕危及性命!这你拿着,一会保你平安回来。”
虽然听着傻气,二爷心里确实感动多过于好笑,这傻丫头难道还觉得他上战场靠这一个菩提子能护着的?点了点头,在她面前把菩提子挂上,道:“好,我带着。就像看见你一样…”
杨九馕一下又红了眼,把脸埋在他胸口,抽噎道:“平安。”
二爷拥着她,觉着这两字比满朝文武的“凯旋而归”动听多了。
二爷出征那天,杨九馕早早送他出了府门,没敢送出城,生怕自个儿一个不小心就哭出声还给他丢脸。
堂主和烧饼他们自然是去送了,回城的途中巧了遇见大窦的总教习。
这位总教习也姓李,不过不是之前那位。——之前那位总教习,姓李名岬,这是这次随军出征的副将。
这人早年离开了大窦书院,请命进了军,和云磊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两人十分亲近,云磊但凡有些外出的事务必定会带着他一快,身价却没有因为留在咱云二爷身边而水涨船高。
如今的大窦书院总教习和他倒也不是近亲,只不过凑巧罢了,几位教习一起创办了书院,一个走了自然推选出新的总教习。——如今这位教习姓李名元,是个极有学识的人,从前曾在德云书院学习过,后来远行求学就离开了。虽然不是大先生正经的磕头弟子,但毕竟开了蒙,总是心怀感激的。
遇见老同窗自然要打打招呼,李元向堂主二人拱手见礼:“二位这是刚从城外回来?”
堂主温润一笑,回礼:“正是。李兄有事外出吗?”
“没什么重要的,给人送一把折扇去!”李元笑道,抬手一转衣袖有些落落大方的坦荡。
是啊,他私产里有家铺子卖折扇,生意好的不得了。他本人的书画也是极好,到底是打小的功夫,比不得。
烧饼一听折扇就乐了,见面笑两句:“你们大窦的人啊,就是会的多!改明我要是被师父赶出去了,你也教教我哈哈。”
李元被他逗笑了,他一个儿徒还能被赶出来?也就是客套客套罢了,谦虚道:“可不敢,改明儿先生要骂我带坏了你!”
“怎么会呢。”堂主在一旁帮腔,语气里也是实实在在的尊敬:“大窦人才不少,你看原来的那位教习,人家弃文从武还做到了副将,换成咱们可就不定了!”
他们几个和那个李岬没有过多来往,只觉得聊不到一块,总觉得不是一类人。偏生云磊时常夸他,说这人确实是个“歪才”,有想法有才学,总能另辟蹊径寻出路来,一般人做不到想不到的这李岬他都行。
李元听了这话一愣,他是极少关注政事,原来先前听的李岬当了副将随军出征是真的…
李元淡淡地勾着唇对他们笑了笑,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各安本分就好。”家门事不外扬,再怎么样那人已经离开了,李元并不想做一个烂舌头的人,有些事过了就是过了。
堂主和烧饼只当他是客气,没有继续说那人。三人一行又是闲谈了几句,各自有事也不便多说,几句话就是要告辞了。
李元看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少了些什么…等将士们凯旋归来,他想找这俩人喝杯茶,让他们给云磊转句心里话…
人心隔肚皮,务必当心。
云磊打小聪明,他也是知道的,对于云磊的机变,他是万分放心的。
只是他忘了,云磊是个重情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