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桐花又觉得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暖意。
他穿上喜袍十分好看,本就是挺拔的身形,这一看更是玉树临风,气宇不凡。
喜袍上的绣纹儿在雪里十分惹眼,用金丝一针一针绣得,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
他抬手捂住了胸口,温柔的不像话:“好看吗?”
他们都说你不在了,我不信。
你又不回来解释。
那我就来找你好了。
反正总是我好脾气。
你是不是就在这等着我呢…
天转大寒,风雪不停。碎雪迎风飘乱,砸在他衣袖上,刺进了他眼眸里。
皑皑一片,冰冷模糊。
玉溪就站在眼前啊,她笑得真好看,还和那天送他出城去榕城一样,穿着青烟纱裙,梨涡浅笑:“旋哥,你回来啦。”
“你啊…”他笑着,眉头微皱像是有些无奈的责怪:“怎么不多穿点儿。”
这都下雪了,怎么还穿夏末的衣裳。
一想到来这就能见到她,他心里就生出了几分欢喜来。他的小师妹,他的玉溪,他的桐花仙儿就在这等着呢。等着他回京,等着他十里红妆,骏马高骑,风风光光地迎娶她。
这一身喜袍,针针线线满是她的温柔与期盼。
“你看,我穿着好看吗?”他笑着,张开了双臂,恍惚里还能看见她小跑过来的样子。
当心,别摔着。
她笑着,不动也不说话,就慢慢儿地融进了风雪里。
他语气温柔,神情宠溺,一步一步向她走去:“过来,让我抱抱你。”
“玉溪,我好想你。”
在榕城就想,不对,出了盛京就想。也不对,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想。
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我给你唱歌儿。
他走出了最后一步,喜袍风扬起舞。他抬手拥抱风雪里模糊不清的她。
抱着她,一块儿落入悬崖。
崖边儿一声呼喊飘进了耳。
“老秦!”
耳边寒风呼啸,他嘴角上扬,柔声儿轻道:“听,他们又来找我了。”
不管他们。
再也不想走了,就留在你身边,做个满心只有儿女情长的庸人。
腰际却猛的一紧,像是被绳索缠绕住了,但他落的快,没能拉住,便重重地撞上了峭壁摔下了山崖,从碎片石刀上滚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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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别走。”他含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