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躲起来呢。
原本没有把自己一身伤放心上的,一想到她被刺杀后坠崖,如今比他疼十倍百倍,这心就缩得紧紧的。
玉溪的脑袋埋在他胸口,鼻尖儿绕着透过衣料来的药味儿。
吸了吸鼻子,压下酸气儿,骂着:“真拿命不当回事儿呢!”
不是早与你说了吗。
命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哪有你美好。
“昨晚喝多了。”他一笑,说不清是苦涩还是嘲讽,思绪有些空:“很想你。后来才发现不是喝醉了才想你。”
她闭着眼,像是没听。
手心儿里攥紧了他的衣领,又像是听进了心里。
“我爱你。”他说。
什么时候能听你说一句啊。
你那么狠心,说走就可以走,说不见就不见,随时随地都可以推开我。
那我怎么办啊。
我这么喜欢你,喜欢得连性命都觉着不要紧了,你还推开我。
什么原因,什么苦衷,什么无可奈何都是借口,是伤害我的借口。
万箭穿心的借口。
痛不欲生的借口。
生不如死的借口。
你所有的为我好,都只成全了你自己而已。
晚风往来穿梭,细雪纷纷扬扬。
他委屈起来就像个三岁孩童,嘟囔着小嘴儿,红着眼不敢哭出声儿来,只想要个抱抱。
“希望有一天,这话能反着说。”
听你说爱我,看你奋不顾身地奔向我,就像我奔向你一样,再不放开我的手。
她早就哭哑了嗓子,声音碎裂干哑的不像话,加上眼睫上的泪,嘟囔着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软。
秦霄贤一低头就看见了她这幅样子,虽然委屈,但这心里头就是暖得很。
人啊,就是这样琢磨不透的。
“不爱你还给你做喜袍。”
“上头的一针一线都谁给你缝的…”
知道我盼了你多久吗,从夏末到秋凉,再就是如今的冬寒大雪,还不爱你。
他动作轻柔,仔细避开了玉溪受伤的位置,拥着她肩头搁在了胸膛,低下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旋哥儿鼻尖儿凉凉的。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颈窝顺过水滴,滚烫得她连心口儿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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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爱,只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