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是是是,您可好说话了。”杨九窝在他怀里翻白眼,气着:“您也就两个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可数你云二爷最好说话了。
二爷仍旧笑着,神色忽地有些空,像是想起了从前在养伤那会儿。
没事儿就逗着九馕玩儿。
他渴了,杨九倒杯水;他说烫了,杨九转头又去加了些凉的,他又嫌弃凉了,怎么着都不行。
他就看着杨九来来回回地忙活着。
师兄弟用笑话杨九,说她傻,还问她恼不恼?臭小子个个儿都是坏心眼,串缀着让杨九好好欺负他。
杨九说:没事儿,他改不了,我改。
他一直都记得。
他云长弓最落魄,最低谷,受尽非议与流言蜚语得猜测时,只有杨九,不顾一切地站在他身边儿。
那个陪着他走出低谷的人,他自然执手共赏繁华。
“以后换你说不行。”二爷道,温柔里满是情深的郑重。
以后我改,你随心。
“辫儿哥。”杨九的声音变得有些浓,埋在他胸口。
“不要去听那些不好的话。”二爷轻柔地拍着她的腰背,正色道:“你很好。”
盛京挑一家姑娘,都比她好看又温柔,所谓才貌双全,她是一样都没有。
但是,辫儿哥喜欢。
这一点,胜过万千。
“真的吗?”杨九声音低低的,有些不自信。
“当然。”二爷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当年除了你,没人敢去西北找我。”
那些人不会在看到我昏迷在床仍旧陪伴在侧,那些人不会在知道我双腿残废之后还愿意嫁给我,那些人不会。
“那你是因为我去西北找你,才对我这么好吗。”她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但心里清楚得很,辫儿哥重情义,把这事儿看得很重很重。
“想什么呢!”二爷都被她给气笑了,这难得两人正经聊两句不带玩闹的,怎么就想歪了天去了!
“你个大傻子!”二爷支起身子,抬手重重在杨九脑门儿上弹了一下,道:“忘了什么时候定的亲了是吧!”
追了那么长时间,还被骗了说和冯哥有婚约,想想都想抽她一顿,好好教训这个小调皮鬼!定了亲事两年多后,原本就该要成亲的,结果又偏偏去了西北。
往事不提。
但这年月可不能忘了啊,分明是出征前就定了亲的,怎么就变成因为她去西北才对她好的?
这都哪跟哪啊!
二爷咬牙气恼着,一片心意到让她给想成这样了。一定是外头风言风语太多,这傻子给听进去了。
当年也有人说,他只是不痛不痒地训斥了两句:两口子的话管得着吗!
如今看看真是心慈手软了,真该好好收拾收拾那些嘴碎的人!
当初默默无名不见他们关心爱护,当初西北出事没见他们义正言辞,当初身残腿废不见他们舍身相伴。
如今功成名就了,一下冒出了这么些个热心人来安排起他的家事了?
废去手脚,挖了眼珠子,好好教教这些人什么叫“配得上”。
看爷们这脸色不好,眼里阴郁越来越重,杨九就知道他生气了。
这气还不小。
杨九抿抿唇,抬手抱住了二爷腰际,把他带回了被褥里。
“没听过一孕傻三年的老话啊…”她委屈着,也不是故意忘了定亲的年儿,只是心头一烦闷就不高兴了呗。
二爷鼻息里叹了一气儿,不再多说,只是抱着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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