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要哭了的。
“我说过,没事不要来这里。”他说。
徐晓雨静静站在桌案边,听着里屋传来的只字片语,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恍惚想起当年,她在天津城,胜南武馆里初见他时,他年少率真,无礼痞气地问她姓名。
回忆一晃又变成了那日,她初来清宵阁,他说的第一句话。
八年了。
清欢垂头丧气地出来,有些委屈。
“徐姑娘?徐姑娘?”
张九龄的叫喊把徐晓雨从恍惚里拽了回来;清欢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了。
“噢呵呵…”徐晓雨回过神儿来,笑了笑,道:“就别这么客套了,就叫我晓雨吧。”
“那行!”
没等张九龄回话,咱们楠爷就乐呵呵地应答着,道:“回头等我伤好了,我再好好谢谢你啊!”
徐晓雨笑着,不应答。
“谢什么啊?”
一股子贱嗖嗖的语气从楼梯口儿传来,张九龄抬眼去看就见张鹤伦拉着二爷上楼来了。
自打王九龙住进了清宵阁,这里可是越来越热闹了,三天两头就有人来看他,正好还能顺嘴和秦霄贤说说话,省得两处跑。
“师哥快来!”王九龙拍了拍跟前的椅子向他俩招手。
二爷的腿脚看着还是有些不利索,走得慢了些,看见他这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你好点儿没啊!”二爷一撩袍子坐下,酸酸地嘲笑他:“吃不吃鹿肉了还?”
“哎呀…”王九龙把腿上的薄毯拉上,盖上了脑袋,哭喊着:“您就别笑我了!”
真是差点儿就把小命给吃没了。
“真是吃鹿肉给吃的啊?”张鹤伦笑了起来,嘬嘴发出“啧”的声音嘲讽着。
几人都笑了起来,原本因为伤病都有些憋闷,这一下子大家都乐了起来。
“诶你这鹿肉是哪来的啊?”张鹤伦喝了口茶,随口问起;调侃道:“你这面子这么大了,什么时候也让我吃吃。”
“哪儿啊!”王九龙直起了身子,笑道:“打猎来的呗,还别说,那肉可好吃了!”
二爷一下听进了心里,皱眉道:“这会儿不春不秋的,上哪打的?”
盛京又不是穷乡僻壤,寸土寸金的地儿,除了皇室园林,已经很少见那些畜牧了。打猎最好得时候就是秋猎,春猎一般都是祭奠,谢天赏食。
如今是六月,这哪儿来的啊?
“听说前些日子,西北来了几位小臣,或许是为了招待客人才开了猎林打鹿吧。”
徐晓雨收拾着药碗,笑着随口插了句嘴。
“还真是。”张鹤伦笑着,端起桌上的点心,翘起二郎腿就悠哉悠哉地吃起来;道:“你小子,皇室猎林都有熟人啊!吃好吃的,也不知道给哥哥留一口!”
两人正说笑着,张九龄也跟着一块儿吵闹起来,清宵阁一下变得热闹。
二爷打量起徐晓雨,笑得十分亲和,问道:“姑娘也是天津人?”
从军营里出来的人人他自然知道,只是当年他在天津的时候还没有这姑娘,以至于一直也没见到面,这回听说军医的女徒弟跟着来了,他这才想起来。
“是。”徐晓雨点点头,从容冷静。
二爷弹弹衣摆,笑道:“大楠就辛苦你多费心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您客气了。”徐晓雨行了礼,端着药碗下了楼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