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安定下来,再去西陵城接回孩子。”
金折桂道:“如此也好,只是从娘娘那边看来信上,柔然人正攻击小部落,你们一群人万事还是小心一些得好。”
拓跋平沙道:“若是小姐肯随着我们去,有马王,柔然铁骑也不能伤到我们。”
“不用多说了,我不会随着你们去。”金折桂肯定道。
拓跋平沙遗憾地埋下头,第二日,拓跋平沙果然带着所有人出去。
金折桂抓着枪跟梁松、严颂等挨个比划,虽她屡战屡败,但显然比早先进步了许多。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慕容宾忽然骑马奔来。
“什么打起来了?”金折桂疑惑地问。
慕容宾道:“拓跋平沙他们河谷里抓羊,看见河谷那地势极好,要那边安营扎寨。遇上了另一拨人,就打起来了。”
“另一拨人,是柔然人?”金折桂赶紧问。
慕容宾道:“我带着人牧马,远远地看见打起来了,并未看出是什么人。”
“梁大叔,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咱们去瞧瞧。”金折桂料想草原上为抢地盘打起来也寻常,只要不是柔然人就好。
梁松等人马中有几匹是母马,众人不忍母马奔波,赶紧借了郁观音部落里战马,跟着金折桂由着慕容宾领路赶紧向河谷那边去。
远远就可听见嘶叫声,只见草地上一堆人扭打一处。
金折桂眯着眼看了看,问慕容宾,“是柔然人吗?”
慕容宾仔细瞧了瞧,摇了摇头,“不是。”拔出刀,要去助拓跋平沙一臂之力。
“哎,等等。”金折桂反复看去,见那边有几个脸生孩子呱呱大哭,赶紧说:“看来是拓跋平沙他们误打误撞,看上了人家挑中营地。你看,人家都已经拖家带口过来了。”
慕容宾握着刀道:“成王败寇,营地谁抢下就是谁。这是我们草原规矩。”
金折桂微微抿嘴,梁松等人赶紧问:“小前辈,要不要帮拓跋平沙?”
金折桂道:“擒贼先擒王,抓住他们头领。先叫他们停手再说。”
慕容宾探头向那群人里看了又看,疑惑道:“他们头领还没出来呢,看不出哪个是头领。”
遥遥地看见另一边一骑奔来,金折桂伸手指过去,“是不是那个人?”
慕容宾不等众人确认,咬牙道:“先抓了再说!”一扯缰绳,就向那人奔了过去。
“我等先将两边人分开,草原广阔得很,劝说一边换个地就行了。”梁松眼瞅着两边大刀相向,已经有人受了伤,赶紧纵马过去劝和。
一时间,只剩下金折桂一个人骑马站山坡山看。
金折桂翻身下马,向大黑背上一拍,大黑嘶叫一声跑开,果然将不论敌我马匹都引向广阔草原。
见没了马上拿着大刀勇士,其他人打搅就只剩下拳头、肘子,金折桂大为放心,坐山坡上等众人打完了再商议。
忽地一箭向她飞来,身子向下一滚,眼瞅着要滚到“战场”,赶紧用长枪将身子支住。
“小姐?”严颂才分开两个互掐鲜卑人,见金折桂挨了一箭,赶紧提剑去保护她。
金折桂定住神,瞧见射她人是个穿着一身已经看不出颜色衣裳鲜卑话,提着长枪,对严颂道:“你我二人分左右去……”
话没说完,两个鲜卑女人就扑来,一个伸手向严颂脖子抓去,一个向金折桂头发上伸来。
严颂待要挥剑,又看那女人虽身强体壮,但手无寸铁,又不肯一剑砍死她,于是拿着剑反而不好施展。
金折桂拿着长枪就比长剑方便多,三两下将个女人绊倒地上,又顺便救了被个女人提着严颂。
“你没事吧?”金折桂蹙眉。
严颂为难道:“我怕杀了她们。”毕竟只是抢个地盘,打一场就够了,死人可不好。
“那你不会把剑插剑鞘里,用剑鞘打她们?”金折桂狐疑地想这人到底是不是严邈之儿子?
严颂恍然大悟,赶紧将剑插回去,拿着剑鞘向又想来抓他女人打去。
大抵是看出金折桂也不容小觑,一个鲜卑汉子抽空向金折桂扑来,金折桂提着枪向他腿上扫去,待他跳过后,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抬腿踢他膝腕上,待看他起身后还要再打,手上一撤,就要拿枪架他脖子上。
不等金折桂将枪头递过去,忽地又有一箭射来,金折桂才看向射箭地方,身后一阵疾风吹来,手腕一松,长枪掉下去,脖颈也被人拿捏住。
“都住手,不然,我杀了你们头领。”
金折桂原本受制于人,心里满怀不甘,换了左手手肘向他胸口捣去。
不料这人利落得很,竟然避过去了。
“小姐?”严颂提着刀鞘向劫持金折桂人打来。
那人立时提起金折桂迎面面向严颂刀鞘。
金折桂要害被人掐住,动弹不得,只当严颂刀鞘要打她脸上了,赶紧闭眼,听到啪地一声拍到皮肉声音,迟迟不觉得脸上疼,就又睁开眼。
“小前辈?”提着金折桂人疑惑地把她放下来。
金折桂回头,见身前站着一个罩着面罩人,将他面罩一扯,就见络腮胡子玉破禅脉脉地看着她,泪流满面……
悔不当初?金折桂狐疑地想,这是什么情况?果然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试探地问:“破八?”
玉破禅将金折桂放下,用袖子一抹脸,见她梳着两条大辫子,戴着鲜卑女子帽子,疑惑地问:“你怎么来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