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才是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想到里面的情况的?”
以前这样的事情从来不曾发生过,他的威信一直都存在,没人会忤逆他的意思,尤其是在他有事的时候,没人敢于在这样的情况下打扰他,恩威并施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很多时候,他的一句话比泰国总统的话都有用,在这个di方他就是天下第一的。
侍卫看了看彼此,都是看向了刘垚。
刘垚这才出声道:“是我见叶公子太久都没出去,便前来询问一番的,没想到里面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应该早点来的。”
带着深意的看了看刘垚,他信说道:“现在也不晚啊,你们早点进来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我和叶公子费尽千辛万苦才是将这个孽畜收拾掉,你们来的刚刚好,不早不晚。”
确实是刚刚好,晚来一步的话,两人再次战斗起来,结果就说不定了。
他也看出了叶一哲眼神中的战意,那股蓬勃是他并不想触碰的,对方是越打越有气势,他却是时间越长越不利,要对付叶一哲他准备从长计议。
“你们几个,再喊几个人来,将这里的东西都收拾掉,尽量少给别人看到,在玉佛寺有那么大的杀戮传出去不好。”
他信感觉气有点顺畅了就是指挥着侍卫,待得他们出去准备了的时候他才是看向了叶一哲:“只是可惜了吠陀跟了我那么多年,就这样去了实在有点可惜,叶公子你说是不是?”
叶一哲心中冷笑了一声,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和他信的事情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泄漏出来,就算是现在只有有可能已经猜到具体情况的刘垚在的时候,他们也是将话题绕着边缘在讲。
“确实是这样的,不过遇到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国师还请节哀。”
一副无比诚恳的样子看的他信差点将老血都吐出来,如果不是顾及形象他现在真恨不得和叶一哲再战上一场。
知道戏也做的差不多了,叶一哲继续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还有今天刘小姐赶的很及时,我想国师你以后要多重用重用她了。”
看了看他们两人,叶一哲笑着走了出去。
此刻屋外阳光正明媚。
第一百一十章我想活着
“你要走了么?”
曼谷的机场,刘垚站在安检口,看着就要走进去的叶一哲,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缓缓道。
叶一哲点点头道:“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回去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的。”
在那天之后,他又在这里住了两天,那一天虽然看着轻巧,但是一些轻伤还是有的,不过他并不担心他信在这个时候对他出手,一来没有这个必要,二来他也没有这个实力,以他信身上的伤痕,没个半年一年的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完全恢复的时候,也注定回不到原来的实力了,而叶一哲一年后会成长到什么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对他来说他信已经完全不足为惧,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他将一切后顾之忧都解决然后将他去除的时候,这一点他知道,他信也知道,此消彼长带来的后果,必定是一方彻底的胜利”。
他信也很知趣的没有派人来打扰他,在这里认识他的只有一个人,刘垚来过一次,叶一哲并没有见她,他想要一个人静养,顺便对这一次行动整体做了一次总结,每次战斗都要将精艳总结,在他现在战斗精艳比起一些人来远远不如的时候,这种无疑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一种方式。
他用了两天将精神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神清气爽的离开了酒店准备回国,刘垚在他离开的时候便是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对这样一个能够击败他信的人,她觉得就算他现在帮不了她,但是早晚有一天是可以的,这个是她的直觉,也是他信对她的忠告。
那天叶一哲走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他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是苍老了许多的感觉,叹了一口气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刘垚知道他说的就是叶一哲,就是顺口的接了句:“他真的有那么强么?”
他信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很强,他最强的并不是他如今的实力,也许他现在并不能算真正的顶尖强者,并无法和神榜那些变态媲美,但是他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强的,他在战斗中并不是没有过失误,只是他永远都知道怎样让自己的失误产生的后果最小,而且他只要有过一次失误,再也没有犯过第二次,随时都在进步着,将战斗中的一切营养瞬间集聚到自己的意识层面,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不经意的记录到脑海中,这是一份与生俱来的直觉,这种战斗意识并不是后天可以培养的起来的,只要给他足够的精艳的话,今天我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刘垚自以为对叶一哲已经估计的够高了,直到他信说了这话的时候她才是知道她想的还是少了,她还是将他低谷了。
他信继续说道:“你别忘了,他才二十多岁,等他到了三十四十这样的巅峰年龄的时候,又会达到怎样的高度?这一点我不敢判断,相信没有一个高手敢做这样的判断,我很为以后得罪了他的人默哀,只要给他逃命的机会不能对他一击必杀,那么他肯定会有小强的意志爬起来,而后在旁人想象不到的速度中成长继而报仇,我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么?两年前我没能够将他击杀,今天的这一幕就是已经确定了,现在想想,当初还是被名誉利益冲昏了头啊,如同他说的那样,我和哲杨比起来,差的还很远啊。”
这样说着的他信很平和,刘垚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出过这样平和的状态,一种已经将心理解脱看破了一切的感觉,以前的他信虽然很得到所有人的信任,被泰国都供奉了起来,但是对他周围的人他还是威力太大了,经常一个眼神就将人吓得根本不敢说话,所以除了刘垚偶尔会多说几句,其他人连他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他自负,他高傲,他有足够的资本,只是带着这样的心态是不可能当好一个佛的。
不为其他,他没败过。
或者说没败过这样让他不可思议的,当年遇到的紫衣的那群人,他们身上的压迫就放在那里,实力固然让自己震惊,但是那份神秘感将那种震惊掩盖了不少,如今的叶一哲自然不一样,他对他两年前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竟然有了这样的提升。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将一切都置之度外,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做不到。
他信经过了这场失败,那份本来带着暴戾的心态,竟然逐渐平和了下来,而这一切都要感谢的是叶一哲,对于他所谓的要报仇,就在叶一哲转身离开的时候已经淡去很多了,更何况他知道,等他将伤养好,已经不知道叶一哲能够提升到什么程度了,这样的对手,他已经没有赢的希望。
所以他也是暗自决定,在下一次叶一哲来之前,他要将一切的准备做好,自己实力不够就用外物来提升。
刘垚欲言而止,叶一哲看着她的表情笑着说道:“经过这次事情,想必他信对你会更加器重,以你的智慧在这个di方经营起一股势力并不难,报仇的事情总得一步步的来的,他信是不可能为了你去得罪那么多人,毕竟那不是他的事情他没必要鱼死网破,可是如果是你自己有了这样的势力的话,拼着将龙家给解决掉那还是可以的,谋划好就完全可以在西门家和魏家反应过来之前将龙家灭了,我想如果能做到这样,你自己也不介意被西门家和魏家报复的。”
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本来就是为了仇恨而活着的人,为了仇恨牺牲自己的生命自然在所不辞,这样的人叶一哲不想拯救,只会在她要报仇的时候推动她一把,等于是让她往深渊里多前进一下。
佛不渡不可渡之人,这句话哲杨一直嗤之以鼻,但是却是叶一哲推崇的,有些人不值得去渡化,像师傅那样的老好人个性,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合适,他自知不是一个好人,当然也不是坏人,一个行走在刀锋的隐者而已。
“我想跟着你。”
刘垚咬着牙,憋了半天突然说道。
叶一哲一愣,然后就是笑了,摇摇头道:“跟着我没前途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在哪儿,怎么带你去报仇,你的人生规划里就没有报仇之外的事情,我也无法指导你什么。”
他知道她只是看他比他信强,所以想要用他来报仇,至少短期内甚至长期都没有和华夏商盟对上的打算,刘垚是孤家寡人他不是,如果真的对付龙家背后有他的影子的话,那么华夏商盟最后查到了要来对付的就是自己了,这样的买卖不划算。
西门家,也是他不想触碰的di方,西门刚烈和他的合作如火如荼的jinhng着,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当年那个情况任谁都能看出他是赚了的,当然他也会给西门家足够的回报。
只是到现在叶一哲还并不知道,和西门家他因为与西门刚烈合作的关系,已经站立在了对立面。
西门刚烈可是彻底脱离开了西门家的。
如果他知道了这一点的话可能会考虑考虑刘垚的想法,但是现在是完全不可能的。
刘垚也知道让叶一哲答应这个事情很难,他都已经明确跟她说了他不可能对付华夏商盟的事情,只不过她就是想尝试下,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也认同叶一哲说的利用现有情况再去鱼死网破的做法,但是她从心底里不想那样做,她想有一个更好的途径,准确的说是,她还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