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菱脸色僵住。
锦心见状,道:“楚楚你说话注意些。”
梅若菱勉强挤出笑,道:“我父亲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锦心忍不住,道:“你父亲和南亦辰之间,你选择谁?”
梅若菱怅然道:“一个是生我养我的人,一个是我的夫君,你让我怎么选。”
半响,梅若菱道:“其实我父亲找过我,让我充当说客,被我拒绝了。我知道是我父亲的错,亦辰没有因此迁怒于我,待我如初,已是我的福气。”
锦心看梅若菱凄凄然的模样,决定转移话题。拿起牛乳糕送到嘴边,道:“还是别提了好吗。吃牛乳糕吧,看着多诱人。”
锦心极会暖场,方才显得紧张的气氛,在锦心的带动下,一扫而光,而慕容楚楚似乎发觉说了不该说的,管住了嘴,没在提,但是每个人心中留下了问号。
十余日后,梅敬之通敌证据确凿,皇帝大怒,不仅撤他职,还下令株连九族。抄家的时候整箱整箱的金银珠宝,古玩珍宝,堪比国库,惊得皇帝破口大骂。
在南亦辰的力保下,梅若菱才免去一劫。
此事如一场风暴席卷金陵城,闹得沸沸扬扬,人人痛恨卖国贼,骂声一片,连带着梅若菱也骂进去。
通常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流言传遍大街小巷每个角落,传到南府每个人耳中。
锦心得到消息,非常高兴,梅敬之终于伏法,真是大快人心。
她感叹,本以为会很困难,没想到南亦辰本事这么大,居然能撼动梅尚书这颗参天大树,且速度极快,不拖泥带水。
白惜诺不屑道:“就凭他,能扳倒梅敬之?你以为梅敬之是软柿子,那你就太看不起他。还不是他的政敌暗中助推,南亦辰才能轻而易举获胜。”
锦心道:“政敌。”
白惜诺道:“梅敬之是姜太傅一手提拔,当然是姜太傅一派。”
锦心道:“你的意思是说,梅敬之是支持晋王殿下的?”
白惜诺道:“算是吧。”
锦心道:“你说的政敌又指的谁?”
白惜诺道:“还能是谁?最近太子殿下对南亦辰殷勤的紧。”
锦心道:“你知道的真多,每天和我在一起,还能知道这么多事。”
白惜诺瞥了她一眼,道:“本姑娘智谋天下无双。”
锦心鄙夷的瘪瘪嘴。
入夜时分。
南亦辰拖着疲惫进入逸兰轩,丫鬟们会心一笑,主动消失。
南亦辰不客气的躺在床上,双手托着后脑勺。
锦心呆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南亦辰斜眼望她,道:“过来。”
锦心紧张的一动不动。
南亦辰道:“过来陪我聊聊,我不动你。”
锦心犹豫片刻,走了过去。
“坐下。”南亦辰示意她坐在床沿上。
锦心缓缓坐下。
“她会怪我吗?”南亦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床顶。
锦心道:“你没有做错。”
南亦辰哑声道:“她一定很难过。”
锦心道:“你应该去问她。”
南亦辰道:“我不敢面对她。”
锦心道:“她是明白是非的人,过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南亦辰道:“你说,她会恨我吗?”
锦心道:“我不是她,我不知道。”
南亦辰瞥了一眼锦心,道:“罢了,问你也是白问。”
他又笑了笑,道:“你是我的女人,世人皆知,又总是这般拒绝我,你究竟在坚持什么?”
锦心愣了,是啊,她在坚持什么?或许只是没有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