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任由威廉怎么问都是自责的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威廉,我不想失去你们,我真的很怕…呜呜呜……”话语间琳达终于绷不住,滚烫的眼泪从大眼睛里蔓延出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抱住威廉的手臂,急声道“威廉,我们走吧,去哪里都行,辞职,离开这里,带着小豆丁!”
威廉越来越觉得琳达不对劲了,“好,辞职,辞职,乖乖听话,哪里不舒服马上告诉我!”他嘴上一边随口应着一边背起她准备去医院,他正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手机,没想到半趴在他背上的女人却突然伸出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手腕,一张脸上也分辨不出哭还是笑。
“不能联系……她,不能让她知道……”她顿了顿,声音却越来越低“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易敏姐那么辛苦……为什么要这样……我也不想信啊,但他都说中了,说中了……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是个废物,只会连累人……”
听着琳达越来越低的声音,威廉的心狠狠的吊了起来,强烈的不祥预感让他神经瞬间紧绷,二话不说背起琳达出了门,幸好小豆丁目前是在华夏她父母那边,虽然不承认他们的婚姻但孙子还是老两口的心头肉。
现在威廉有一种非常不妙的猜测,昨天她在公司里一定知道了什么!等等,刚刚之前leo提到过裴佑辰,琳达负责的就是文秘的工作,接触最多的就是他,难道跟他有关?威廉心急火燎,来不及细想开着车就直奔医院,并没有注意到被他随手扔到口袋里的手机正持续震动着,上面显示着leo的名字。
“……嘟嘟嘟……”持续的空白接听声显示他的徒劳,leo眯眼挂断手机,另一只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俊美的五官和性感的气质让他在嘈杂的酒吧中完全就是一个活招牌的存在,虽然现在这个时间真的不是正常营业时间。
“嘿,帅哥,如果不是你我还真变不出这么美味的早餐,给个早安吻怎么样?”吧台女调酒师将一份油腻的早餐放到他面前,顺势坐在男人的腿上,见对方没有抗拒顺势贴近企图贴上那两片极度有诱惑力的薄唇,兴奋之情溢于言表“leo大经纪人,听说你最近跟那个女人分了?”她可没想到大清早刚开店就进来这么一个大人物,她刻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诱人的圆润,想用这对球吸引男人的目光。
“哦?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怎么,你是想继任么?”leo的视线略过那对球,勾唇,低沉的嗓音和妖孽的气质让坐在他怀里的女人一颗芳心瞬间消失无踪,连话怎么说都快忘了,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
“不行么?”女调酒师一只手已经大胆的伸进男人的衬衫内,红唇寻着对方的唇贴过去“全美国的女人都想跟你上床,leo,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去爱你……”随着话音,女招待的手已经到了男人的腰腹位置,然而就在她的唇要贴上对方的唇的时候,突然手被猛地攥住,让她不得再越雷池一步。
“爱?很有意思的用词。”leo低笑着看着女调酒师,看似慢条斯理的拿出她的手但实际上力道并不轻,女调酒师的脸色已经开始微微变化,灯光晕暗,原本碧色的瞳孔变成诡异的金色,就像是狩猎中的野兽,让另一只手隐藏在桌子底下准备拿出某样东西的女人本能的一顿。
但仅仅是一顿,已经没了机会。
她只觉得原本坐着的位置突然一空,她下意识的双手想攀附住leo,但被紧扣的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痛,糟了,被识破了!女人大脑中迅速闪过警报信号,毫不犹豫的想抽出桌子下的东西,但却摸了一个空!
她根本不知道leo什么时候出手的,顾不得被对方扣住的手腕,女调酒师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空酒杯就砸向男人的脑袋!
然而对方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举动,不闪不躲,反而任由女人抡起胳膊来,只是在距离他的脑袋不到几厘米的位置时突然松开紧攥着她手腕的手。
“啊——!”女调酒师姿态不雅的后仰倒,空酒杯整个砸碎到吧台上,她也撞翻了旁边的几个吧台凳,原本衬衫上的几颗扣子不堪重负纷纷嘣开,一双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跳了出来。
只可惜现在酒吧里的所有人的无心欣赏。
“放下枪!不许动!”凛冽的女音从酒吧的角落传来,随之还有枪上膛的声音。
原本看起来空无一人的酒吧同时其余几个位置也出现穿着黑西装的人,不过都是男人而且无一例外都是亚洲人的面孔。
leo并不意外出现的人,手指勾着扳机打了个转,好像是把玩着一件玩具,一脸‘我很无害’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却是中文“我是来找人的,别激动。”虽然他语气轻松但酒吧内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连倒在地上的女人都只是捂着衣服伺机而动着。
这里的人比他更害怕引起事端,完全猜中红心的leo笑意越发意味深长。
相反的另一边的五六个人反倒是更没有底,特别是leo那一句标准的中文,“你找错地方了,你要找的人不在这!”
还是最先开口的那个女人说的这句话,冰冷若寒霜的气质让她的话都是带着寒气的,如果不是那身黑西装,她也勉强算是个冷美人,只可惜她身上不仅仅是寒气还有杀气。
当然,leo对这个女人可不是没有印象的,所以他才能更加气定神闲。
“那不如我开一枪试试看,你们华夏人不是有句话叫‘有问题找警察’么?”leo猛地站起来,枪口已经对准了地上还来不及爬起来的女调酒师身上。
这个人分明是故意的!
屋内其余的人都是身体一紧,恨不得马上生擒对方但苦于上面的命令只能对峙着,就在气氛紧绷到极点的时候,突然一个冷峻的身影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他一出现酒吧里其余的几个人都是一愣。
“你们想干什么,收起来。”冷着脸,他不满的皱起眉头,气势逼人。在他的视线下原本还拿着枪的六个人纷纷垂下了手但紧绷的身体还是证明他们依旧在戒备状态。
leo看着出现的人,勾唇,有趣,据他所知这个人应该是在纽约,但这里可是华盛顿,看来这两处必然有一处的假的了,不过leo的笑意在看见随后出现的那个人后眉头微皱起来,脸上的笑意尽数不见。
穿着灰西装戴着礼帽的男人五十岁左右,虽然大半张脸都遮着但不怒自威,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向酒吧的门口走去,那六个保镖显然是以他为中心的纷纷紧跟了上去,一行人在经过leo的时候停了下来。
虽然经过易容但leo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身份,有这样规格的安保措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那么一些人,站在权利顶端的那群人,而眼前的这位正是——华夏首府总首长,易敏名义上的爷爷。
“年轻人不要有那么多的火气,这里是酒吧不是战场!”总首长冷声道,视线却并不是落在leo身上而是在那个快他一步走出来的年轻人身上,很明显的,这话不仅仅是对leo所说。
随着他的话音,明显酒吧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特别是跟着首府总首长的六个保镖,其中的那个女人动作最大,她眼里的担忧神色清晰可见。
她走在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依旧冷着脸的男人后才追了上去,当然也不忘狠狠的剜了一眼leo,那杀气似乎想把leo撕成碎片。
leo看着离开的一行人,随手将枪放到桌子上,靠着吧台若有所思的笑起来“看起来裴副总的桃花运不少,刚刚的那个女人是你的手下还是你的小情人?”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裴佑辰冷声道,从黑暗的阴影中走出来,并没有穿着黑西装反而是一身最随意的装扮,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来度假的华夏游客。
听着对方答非所问的话leo反倒是悠闲的重新坐回了吧台前,桌子上的早餐还有着余温只是里面有没有奇怪的成分就不一定了“你怎么来的我就是怎么来的,林海留下那么明显的行踪为的不就是引我们过来么?”
洛杉矶酒店事件通过媒体不断的宣传和炒作已经落实了‘基地组织的又一次自杀性袭击’但这些报导在知道有d病毒存在的人的眼里则会变成另一只含义,这是威胁,更传递了一种死亡恐惧感。但如果你仔细想,你会发现它更耐人寻味,为什么是选择在洛杉矶,为什么是在美国,为什么第一个被感染的人是谢家的人?而且,新闻报道里在酒店大厅的监控录像中出现的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被通缉,甚至没有人去提及。
“林海向全世界宣布了他手里病毒的可怕性,美国政府的态度暧昧不清实际上就是在观望,不仅仅是美国政府,我猜刚才的那位也是为了病毒而来,不过可惜啊,我们几个都被林海摆了一道。”leo冷笑,长手一伸拿了两瓶啤酒,扔了一瓶给对方,因为要‘假装加入环球’leo一直在环球位于华盛顿的总部附近溜达,顺便处理韩国那边的事情,事发后他马上意识到林海的第一站会是哪里,所以就去机场守株待兔,没想到他却无意间看到了同样守株待兔的裴佑辰。
裴佑辰接过啤酒,脸上冰冷的线条绷得很紧,黑眸缓缓眯起“以你的能力不要插手这件事,我只能保你这一次。”leo说的没错,但裴佑辰知道的更多,这都是华夏龙组情报组织给他的消息,林海的背后还有日本山口组织,而且目前各国观望的最重要一点就是林海和林宇轩的关系。
“咔哒,嗤——”清脆的开瓶声代替了男人的回答,在灯光下变成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冷嘲。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交易,但我相信你比我还清楚,你知道他那么多不可见人的秘密,那个老家伙他真的会完全信任你么,不然的话,今天你也不必跟我一样跟踪林海了。”leo灌了一口酒,他随手跟对方手里还没开瓶的啤酒碰了一下,扬起酒瓶轻笑“而且,按照你的本事应该不会不知道我跟踪你,你将计就计为的不就是让我搅局?裴上校……”
他利用自己来‘搅局’实际上是为了给他自己留一条退路,既提醒了总首长他知道了对方的小心思又不会给对方留下反咬一口的把柄,林海想引起内斗的计策阴险的话那么裴佑辰就绝对可以说就是高明了。
leo笑着,看似随意的左手实际上放置的位置能最快的拿起桌子上的那把打开保险的沙漠之鹰。只需要不到一秒,他就能够举枪毫不犹豫的枪杀对面的男人,凛冽的杀气之下偏偏是一派‘兄弟情谊’的气氛。
相当诡异。
面对无声的杀气,裴佑辰反倒是顺势打开了手里的啤酒,淡声道“你是在提醒我嘲笑你解决一个女人也需要十分钟。”裴氏独创之‘一本正经的冷嘲热讽’。
leo轻笑,紧绷的杀气瞬间消散无踪,甚至像是不曾出现过,两个酒瓶不重不轻的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答反问“我很好奇,什么交易让裴副总都动摇了。一定非常具有诱惑力……”话语间,直接将酒瓶里剩下的酒一口干掉,突然想到什么,话锋猛地一转“不会是……那件我也很想做的事情吧?”总首长用什么样的条件做交换,让裴佑辰再次替他卖命,如果仅仅是对自由的渴望并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而什么是现在总首长最忌惮又最迫切需要去改变的事情呢?——谢家,谢寒冰!
裴佑辰同样干掉自己酒瓶里的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挑眉“我更好奇是什么让你的‘好奇心’变多了。”赌场的事情他记忆犹新,眼前这个人明知道赌场的事情不简单依旧淡定自若的远观,只是做善后的工作,现在竟然跑到第一线来,甚至之前做了那一系列举动。
leo淡笑不语,拿过来两瓶酒开瓶,“有趣而已。”他笑着,那个模糊的穿着白色婚纱的身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一股刺疼感在心底闪过。“就当是‘小孩子闹脾气’哈哈。”灌了一口酒自嘲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