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当初一离开,第二天卢施就病倒床上,请了无数的大夫都没有看到病因在哪,只是开了无关痛痒的宁神养身的药丸。
奇怪的是卢施吃完药丸,病就好了。
但一旦停药就会病发。
从此以后,卢施只能每天服食,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她所服食药的分量就越多越重,且人也越来越瘦,若想强行停药不服,人就会发狂、自虐。
为了不让楚野担心,卢施早在楚野回来之前就跟众人打了招呼谁也不准透露她的病情,但是,在楚野先天气势的压迫之下,那两名四级女斗士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
听完这一切,楚野目光吞吐不定,搭在桌几上的五指已经一寸一寸的抓陷了进去。
“把那个看病开药的大夫给我抓来。”楚野狠狠的闭上眼,如果是这个大夫在搞鬼,她楚野定将他碎尸万段。
“是!”女斗士护卫连忙领命而去。
她们一走,楚野又对卢施的那两名贴身丫环问道:“那药丸在哪里?”
“在夫人床头的柜子……”“上”字还未从丫环的口中说出,原本坐在她们面前的椅子上的楚野,已经化作一道光练,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里。
一入卢施的房间,楚野一眼便看到了那瓶放在床头柜子上的药丸,一把拿起,打开瓶盖,放在鼻尖一闻,只是普通的宁神补药丸。
但楚野还是不放心。
‘咻’的一声,又化作一道光练,直飞皇宫,意欲找太医鉴定一下,毕竟,她虽略懂一些药理,但术业有专攻,终究是专门人士最精通。
只是楚野走得太急,没有回头,如果她回头就会看见,她一走,院中大树的后面便走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原本该与大家一起呆在幻决房中的……杜汝娘。
遥望着楚野消失的天空高处,一向总是逢人未语三分笑、总给人无比亲切温柔感觉的杜汝娘,此刻,她的嘴角却扬出了一抹诡异之极的笑容,眼波流转间,尽显狠厉与毒辣。
可惜,此时的院中就她一人,无人识破其卢山真面目。
数十分钟后,楚野去而复返,单修邪还让她带回了数名深资太医。
那名给卢施看病开药的大夫也已经被抓了过来,楚野盘问一番,便将其安然释放,因为太医鉴定的结果:药丸并无任何异常。
而这位大夫也是京中很有名气的老大夫,祖上五代世世为医,救人扶世,没有任何不良背景与行为。
而此时,幻城等人那边,已经给幻决同时食下了人生果与融魂草。
数分钟后,幻决全身上下都弥漫出一层淡淡的紫金色,令其原本就轮廓分明、俊朗卓绝的五官越发的若玉临风,英气逼人。
慢慢的幻决有了呼吸之声。
心脏亦开始有了跳动。
随着他胸膛的起伏,旁边的卢施,亦是十指紧扣自己的衣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紧张的连一直苍白如纸的脸上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突然,幻决的手指动了动,墨黑的睫毛也随之颤了颤。
眼看,就要苏醒过来了。
卢施却突然狠狠的抓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口,一个转身,逃一般的冲出了幻决的房间。
既而又一路冲进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一把扑在床上,压抑着声音狠狠的哭了起来。
没有人能够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幻决终于能够复活了,她有多开心就有多难过,有多高兴就有多痛苦。
幻决修为高,模样俊,身世好。
可她卢施,从小不过是个被亲爹亲娘抛弃、收养在穷乡僻壤里的乡下村姑,且还是个嫁过人的下堂妾。
唯一能让卢施还有点自信的便是她的如花美貌,如今,她病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连唯一的筹码也没有了!
她哪里还有脸见幻决?
从一开始,她就配不起幻决,现在,就越发的配不起了。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绝望。
卢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眼泪流尽了,双眼红肿了,声音也嘶哑了。
哭过了,心里便舒服了许多,只是哭多了口渴,正欲起身倒杯茶水喝,一抬头,却见楚野不知何时,正静静的坐在她的床尾,目光沉痛的看着她。
“啊!”卢施顿时吓了一大跳,随即连忙擦干脸上的眼泪,强颜笑道:“璃璃,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吓死为娘了。”
“娘。”楚野向前坐近两尺,轻声道:“是不是口渴了?”
话说着,右手食指凭空一指,一道水练破空而出,套住数米之外的桌几上的茶壶,精准的向着茶杯之中,缓缓注入茶水,既而楚野右手一扬,一只小巧的元素之手端着茶杯便送到了卢施的面前。
看着这一幕,卢施先是震惊万分,随即欣慰的笑了,接过茶水,道:“璃璃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好,真好,这样,娘……也就安心了。”
那语气竟像是交代自己的身后事,那般落寞那般空洞。
楚野眉宇一蹙,她岂会听不出卢施声音中的绝望,更知道她是为何而绝望。
想不到,她费尽千辛万苦,数次以性命相搏,夺取人生果与融魂草,为的无非是让卢施能够幸福的跟自己喜欢的人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却不想,幻决此时的复活,却成了卢施的催命符。
“娘!”楚野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沉痛与颤抖,一把挽起自己的左袖,然后又挽起卢施的左袖,两母女左臂上的两朵洁白的梨花顿时印入眼帘,“娘,你看到这朵梨花胎记,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家族遗传的特征。这次我去九重天塔碰上了一个同样有着与我们一模一样的梨花胎记的人。”
闻言,原本一脸黯然的卢施,猛的抬头,甚是激动的望着楚野,急声道:“真的吗,那这样说来,那人极有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关,他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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