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这么多人晾这儿等着合适嘛?这可不止有宗亲们,那个靳倾王子也在呢。
嗯,娜尔她哥。早知道应该把娜尔请来,这小姑娘没准还能活跃活跃气氛。
殿门口内,过了一会儿,殿门外的龄兮迅速地递了个眼色进来,沐容一拱旁边十雨的胳膊:来了。
十雨又碰了碰旁边宦官的脚:来了。
于是在通禀声进来之前,一众宫人就已经是全方位准备战斗……哦不,准备接驾状态了。
保证在那一声“陛下驾到”传来的时候,没人在走神反应慢。
众人见礼,皇帝随意地应了声“免了”就径自走进去落座,从宗亲到宫人们都觉得……
怎的陛下今日的神色好像格外阴沉呢?
这大过年的……
十雨推了推沐容,嘴都没张地闷闷问她:“是不是……不太对劲?”
“是不对劲。”沐容目不斜视地低低回了一句,“你看冯大人,好像也不对劲。”
于是大家都很紧张,拜年的气氛好生沉闷。皇帝明摆着兴致不高,众人不好问更不好劝,礼到了、话说了便各自告退。
瑞王走到殿门口,目光在沐容与十雨身上轻一划,又扫到殿外。
二人会意,一同安安静静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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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沐容不明其意,带着疑问轻唤了一声,瑞王停下脚来一声喟叹:“没别的事,皇兄心情不好,你们当心着。”
这个她们自然清楚。莫说这人是皇帝,就是个普通人……生气的时候也最好不要惹他!
“诺。”二人一应,瑞王又问沐容:“伤好了?”
……伤?
沐容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那次“投湖”游泳之后,瑞王是遣人来送过药的。不过那时她正被皇帝罚抄书,手疼心烦没工夫搭理,应承了几句就把人打发走了。后来倒是看了一眼,治风寒的医创伤的都有,不过因有医女照料着,那些个药也没什么机会用。
而且她就手上那点伤……用不着这么多药吧?
遂是一福身,摊开手温声答说:“早无碍了,还劳殿下记挂着。”
两只白皙的小手搁在眼前,瑞王低眼看了看,视线移回她面上,略一思索,挥手让十雨先回去,疑惑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个……你那次在湖里折腾,皇兄没罚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湖里折腾?!
一种“坏事传千里”的感觉迎面袭来,沐容的脸当即红透了,先是懊恼这宫里真是藏不住事儿,瑞王什么都打听得到;转念一想……哎?不对啊?他要是当真有意去“打听”了,没理由不知道皇帝没罚她啊。
难不成……
娇俏的红脸泛了白:“您……您……您看见了?”
瑞王的眉头轻轻一挑又平缓下来:“对啊。”顿了顿又道,“合着你还怕人看啊?”
——你敢大庭广众之下跟御花园的湖里游泳,你还怕人看啊?
瑞王是这个意思。沐容当然不是怕人看游泳,搁她的价值观里,游泳压根就不是个丢人的事。不……不过……她后来不是被宦官拿抄子捞起来了……么……
就跟在游戏厅抓娃娃似的——她是那娃娃。
“这都不罚,皇兄对你真可以啊。”瑞王睇着她嘲笑说,“怪不得连公主的事都敢不上心。”
“……”沐容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俗话说得好:谁没点黑历史啊?可是她这黑历史也忒多了啊!
“其……其实……”沐容赔着傻笑磕磕巴巴地答说,“也……也罚了……”
点头哈腰状:“罚奴婢抄了一夜《汉书》,现在想起来都手疼……”
瑞王又好气又好笑地瞧着她:“还知道疼就好,看来皇兄还制得住你。”
……瞧您这话说的。
他当然制得住了……
我可怕他了……真的……
沐容心觉再跟瑞王这么聊下去肯定没什么好话,瑞王说话虽没皇帝损、也不如皇帝那么死没正经,但跟他对话她也决计占不了便宜——官大一阶压死人啊!他还是个亲王啊!他敢损她可她不敢损他的啊!
浅一颌首,带笑一福:“奴婢日后一定长记性,殿里还有事,奴婢先回去了。”
“慢着。”瑞王出语一拦,沉了一沉,问她,“嗯……你和十雨,关系还好?”
沐容眨了眨眼:“挺好的啊……”
瑞王遂一点头:“那有劳多照应着些。”
……沐容心里燃起了无尽的八卦。这什么戏码?藕断丝连?旧情难忘?哎哟这也是古言小说里的常见剧情好吗?
可是您老人家几个意思?!十雨不是你送进宫的?!你舍不得你别送啊?!
心思千回百转,沐容贼兮兮地问瑞王:“那个……奴婢多嘴问一句,您和陛下打赌输了,陛下点名要的十雨?”
这听着又想另一个故事了呢……皇帝对王府美婢青眼有加故意找茬弄进宫来然后又出于某种原因没有纳入后宫?
沐容脑洞大开,深深觉得自己若不是在现代“阳寿已尽”,定要努力回去,当个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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