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远宁沉默了下,从昨晚他知道陈朔要来时,他就预料到了现在这一幕。只不过他没想到,陈朔真的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叫出那声“小宁”。
“lx”的墨,是出现在十八年前的,那时候他还只有九岁,却被组织选中,向着少年杀手的方向培养。
在此之前,他有过无数个代号,辗转在无数个寄养家庭里,直至九岁的时候,他那个好赌成性的男性监护人为了偿还赌债,将他卖给了跨国的人口贩子。
九岁之前,他是一个孤儿,出生不过几天,生母就在医院中病死,再然后他被丢入孤儿院中。
他那时生长在中国的一个港口城市,距离h市并不远,却从未踏上过这片土地。
在从组织“退役”后,他选择来h市,不是漫无目的,而是因为他利用组织的情报网,已经锁定了他的亲生父亲。
他本来不过是想了解下生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个怎么样的男人,才会丢下他的母亲,让她孤独可怜的死在医院。
他设想过他是贫穷的农夫,是负债累累的赌徒,或者干脆是个胆小如鼠的已婚男人,甚至是在逃犯或者监狱里的囚徒。
却惟独没有想过,原来他的父亲,竟然是一个富豪。
并且他的金融帝国的核心,距离他曾经生活过的城市那么近。
他的生母是一个无名氏,她临产前在街头昏倒,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有严重的妊娠合并症。
她一直昏迷,只在剖腹产下他之后清醒过不足一个小时,那时候医院的人询问孩子父母的姓名,她摇头不说,最后只说了一句:“孩子叫小宁。”
于是他的出生登记表上,姓名一栏就是“小宁”,这个名字后来在孤儿院被改过几次,每次被领养,又要重新改过。
他都不记得那些或庸俗或平淡的名字都叫什么了,只记得自己最初的名字,是“小宁”。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他再次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
这一刻连他都觉得,命运弄人,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另一条线索又开启了,咳咳。
【小剧场】
某谢:今天请新晋常驻演员陈柏岳先生谈下感受!
大陈:突然多了个弟弟,你问我能有什么感受?可以捏不?
某谢:唔,你去捏来试试看?
大陈:不要以为我没有情报就很好骗,那小子明明一脸“捏我者死”的样子。还有他那个副手,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我是直男。
小方:我才是总裁不是副手嘤嘤嘤……还有我也是直男千真万确!
☆、第41章
第18章,中,
他看着陈朔,轻轻笑了一下,“怎么,陈先生今天莫非是来和我认亲的,”
陈朔也笑了,他笑得有些得意兼老谋深算,“我买通了你在医院的那个主治医师,拿到你的血液做了dna鉴定,昨天出来的结果,你是千真万确,是我的儿子。”
他这段时间胃一直不好,的确经常去医院做检查,没想到就让他钻了空子。
这就是陈朔昨天突然提出要来苏康的原因?
墨远宁想着,只觉好笑:“于是?”
“陈柏宁,”陈朔却突然说了一个名字,他仿佛对这个白捡来的儿子相当满意,笑着说,“假如你母亲没有自作主张跑去临市,你生下来,就会叫这个名字……如山岳之静,止水之宁,就是我对你们的期许。”
陈朔现今共有一子一女,长子陈柏岳是和发妻所生,女儿叫陈柏静,是和现在的太太生育的,年纪不过十六岁,正在国外读书。
可能他本来就觉得子息单薄,正好凭空冒出来一个儿子,看起来也还算有出息,或许是真的觉得开心。
他不等墨远宁说话,就接着说:“小宁,假如你肯认祖归宗,ue就算我送给你和小苏的……你若想要更多,也可以尽管同我说,你哥哥虽然木讷无趣,但还不至于手足相残,我们也不必闹到今天这种局面。”
他倒真不见外,连对大儿子的评价都说给他听了,提到苏季,还亲切地叫“小苏”,这就一家人上了。
也许在陈朔看来,墨远宁这么大费周章地“报复”,无非就是想从陈家夺回属于他的那一份财产,所以他对他现在许以重金,连家族企业被鲸吞也不再介意,而是想尽快“和解”,避免“自家人内斗”,造成的进一步损失。
陈朔看到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勾起唇笑了,他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因此笑起来多少有点像他,但他却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说不上来是讥讽,却又透着如此浓重的倦怠。
墨远宁只是突然觉得可笑,他的一生中,似乎总被放在天平上,和各种利益一起被衡量。
当年就是如此,现在仍旧这样。
他仿佛终于等来一个光明的结果了,现在只要他点头,他就不再是出身不明的人,披着一身伪装混迹在高贵的圈子里。
只要他点头答应,他就将是陈氏的公子,未来的合法继承人,即使他曾有过一个来历不明的母亲,那又怎样,这个圈子里谁还没有几段风流韵事么?
只要他是陈朔的儿子,身上流着陈家的血,谁又敢对他有一丝不敬?
可他之所以能在陈家登堂入室,是因为他还算足够能干,并且他已经娶了苏家的大小姐,苏陈两家联姻,再光明正大不过。
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答应下来的,以外人对他的印象,他一定对这个机会求之不得。
墨远宁这样汲汲于功利,连上门女婿都做了这么多年,如此忍辱负重只求发达的一个人,怎么会拒绝这等送上门来的好事呢?
陈朔愿意认他这个儿子,不过是因为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能带给陈氏不少好处。
他也理所应当地要顺水推舟,因为认祖归宗,对他本身而言也将会有数不尽的好处:地位、名分、还有切切实实的财产和利益。
但他不知为何,只是觉得疲惫。
陈朔看着他无声地笑了一阵,而后他抬起头,唇边还带着未尽的一点笑意,轻声说:“能让我考虑一下吗?陈先生。”
陈朔觉得他说的已经够多,但凡聪明一点的,也不会再试图和他作对,会乖顺地听他的话。
就算一时失手,老虎也还总是老虎,墨远宁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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