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行程难免人困马乏,到了九敖山下时,以是傍晚。
“公子,九敖山已经到了,现在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寻处客栈休息为好。”车夫一边扶着李长生下马车一边说道。
“那你呢?”李长生和果果清点着随身行李,向车夫问道。
“胡掌柜已经把这次出行往返的费用都交给我了,今晚我们先寻处客栈住下,明日你们上山了我就在山下等你们,待你们下山我们再一并回去。”
“如此甚好,那就多谢了。”
停了马车后三人兜兜转转了几圈,一路走来看到的客栈倒是不少,但却未见到有客栈开门,按理说戌时宵禁是城里的规矩,这深山里面又没人管理,这到手的生意怎么会没人愿意做?
“好像有点不对劲。”车夫停下脚步转身对李长生二人说道。
“公子可还记得方才我们遇到的客栈老板都在重复一句话吗?”
李长生思索片刻后回答,“时辰已过,勿信旁人?”
“没错,这时辰已过我们姑且可以理解为他们在遵守宵禁的规则,但让我们勿信他人又是何用意?”
思索片刻后三人并未讨论出什么结果,就在这时,墙角后一处灯光摇曳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只见一个老伯提着灯笼从小巷子走了出来,老伯的身上留下了太多时间的痕迹,枯黑干燥的手上满是紧凑的皱纹,如树枝一样的手臂紧紧握着满是污渍的油灯,好像一点风吹草动油灯就会带着老人的手落在地上一样。
“几位小客人,找不到住的地方吗?”老人的声音伴随着风声传来,听起来让人耳朵有些痒痒。
“是的,但不知为何,我们方才遇见的客栈无一不关着门,即使是客栈里有人也不肯招待我们,不知这是为何?”李长生上前一步作揖问道。
“哈哈,”老人笑了两声,“你们随老身来,我们边走边说。”
李长生一行人犹豫了一下,但看着高悬的月亮,还是选择了跟上去。
几人走在越发僻静的小路上,离聚集在一起的客栈寨子越来越远,穿过一片小树林后,就再看不到先前的客栈了。
这一路走过的路似乎都是森林原始的样貌,走起来十分不便,要是来一个稍微胖点或高点的人是很难在这条路中行走的。
“以前我们九敖山的客栈是不打烊的,虽说我们这是穷乡僻壤,平常也没几个人,但是你说好巧不巧?上次有一伙客人来我们这住下,本来大家也没在意,但后来才知道对方是官府的人,就因为没有遵守宵禁的规则,每家客栈都被罚了银子。”
老人说完嘿嘿的笑了几声,但在李长生一行人听起来,就像一个垂暮老人死前的呻吟一样。
“老伯,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李长生小心的问道。
“这不是带你们去我的客栈吗?当初我没有被罚款就是因为位置偏僻,那些个当官的压根不知道还有我这店,所以现在晚上就只有我还在接客。”
老人刚说完停住了脚步,一扇红漆木门出现在众人眼中,门框两边的围墙都被巨大的树身包裹住,在繁茂的树叶遮挡下,隐约可以看到上面有一个牌匾——“山神客栈”。
老人走到门前,吱嘎一声,高大的红漆木门向内大开,灯火通明的客栈出现在众人面前,虽说不上富丽堂皇,但也有大城市中的酒楼那般精致。
客栈前是一处偌大的院子,地上杂草纷乱,落了几根断木也无人打理。
“几位客人先随我来,天色不早了,我先给你们安排客房。”
三人继续跟着老伯向客栈内走去。
因为先前胡掌柜已经把几个人这些天的出行费用都交给了车夫,所以现在车夫正在缴纳住房费用,而李长生闲着无聊便开始四处张望,注意力很快便落在了门外一个正在给马梳理鬃毛的人,李长生感觉有些奇怪,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公子,”车夫的喊声将沉思中的李长生拉了回来,“我要了三件客房,都在二楼,咱们仨是连在一起的。”
“好。”李长生应了一声,三人便一起跟着老伯去二楼确认房间。
三间挨在一起的屋子,李长生在中间,果果和车夫各在一侧。
打点好明天上山的行李,李长生刚躺到床上便被这两天的劳累催促着进入了梦乡。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映入,李长生从床上醒来,却仍然感到有一丝疲惫。
“公子,你终于醒了,快下来用餐吧。”此刻车夫已经在楼下吃起了早餐,对着李长生吆喝到。
“好,我这就来。”李长生整理好后便准备下楼,但经过果果门前时却停住了脚步。
确认了楼下没有果果的身影,李长生便敲起了果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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