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全体征召,今日不能来见诸位,还请诸位先寻个地方歇息,等明日再来白柳楼相聚。”
“来不了了?”帕雅笑了起来,“那刚好啊,我们今天就去画舫玩,游大船!”
明公子也拍掌笑道:“那就走吧。”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天边红云翻滚,不久便要日落。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少了许多,却仍旧一派繁华气息。楚月啼走在街上,不知怎么,又突然想起莫州小城来。想起第一次和巧织相遇,也是在这样一条大街上。
帕雅吃饱喝足,像一只灵巧的鸟儿飞来飞去,凡是见到有趣的小玩意儿,明公子都微笑着买下。只是可怜了修竹,两只手已经提不过来了。
街头有个卖拨浪鼓的小贩吸引了帕雅的注意。她立刻又跑了过去,却没想到撞到了一个巡街的士兵。那士兵巡了一天街,正身心俱疲,如今被人冲撞,不耐烦地骂了几句。
帕雅又是心高气傲的主,两人便吵得不可开交。可帕雅伶牙俐齿,士兵根本不是对手,气不过了,便计上心头,掏出自己的手铐,强行要把帕雅抓回去。
众人赶到帕雅身边,士兵说道:“我看你形迹可疑,跟我回去一趟!”
明公子道:“这位兵爷,抓人也要讲证据,不知这位姑娘如何形迹可疑?”
那士兵一见身边忽然多了好几个人,心里也有点虚了,却仍然兀自强撑,从怀中摸出一副画像,展开在众人眼前,说道:“我看她跟画像里的疑犯眉眼有几分相似。”
明公子看了一眼,便哈哈大笑:“兵爷莫不是喝醉了酒?画中人虽然和这位姑娘有几分相似,但明显不是少女,年龄比这位姑娘可要大上许多啊。”
士兵支支吾吾道:“画像……画像也只是画师听人复述所画,谁知道疑犯究竟长什么样子?总之,我要把她带回去!”
见沟通无效,明公子有些不悦,他把自己腰包举起,晃了晃,清脆的银两响声立刻让士兵睁大双眼,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兵爷看到什么了?”明公子笑道。
士兵嘿嘿一笑,“没看到,倒是听到了好东西的声音。”
“哦——”明公子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把手伸进了腰包里,然而取出的并不是银子,而是一块纯金小牌。
“兵爷拿好了。”明公子笑盈盈地把牌子递过去。
士兵终于忍不住大笑,一把拿过牌子,放在眼前看了两眼,却忽然浑身一颤,僵在原地。
“画、画舫……您、您是……明……”士兵吓得失魂落魄,立刻弯腰恭敬举起牌子,递还到明公子手中。
“哼,仗着自己身份,敢在大街上随意抓人,你一个小小的士兵却好大的威风啊!”
士兵抖如筛糠,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一句话来。明公子嫌恶地踢了一脚,骂道:“还不快滚!”
士兵哆哆嗦嗦逃远了,明公子叹了口气:“士兵要都是这个德性,大烈又怎能不亡?”
“哇,小明你还关心国家大事啊。”帕雅说道,她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冲突,开心地像是一个看热闹的路人。
“倒也不是关心。”明公子苦笑道,“我家是太平生意,国家若是乱了,还有谁来照顾我们呢?怕是到时候,我们倒要先饿死了。”
踌躇一会儿,明公子又笑了起来:“大烈亡国之前,享乐一天算一天。走走走,去画舫!”
明公子和帕雅有说有笑,楚月啼却有些在意刚才的小争端。那副画像……他觉得莫名有些熟悉。不仅仅是像帕雅,而且有点像……
巧织。
也许只是巧合吧。楚月啼看了帕雅一眼,她和巧织长得也有点像,时不时漂亮的女孩子都长这幅模样?
不过那人不可能是巧织就是了,巧织现在应该还在莫州小城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呢。
正思考间,忽听得明公子笑道:“诸位,到了。”
楚月啼抬起头,见满目灯笼璀璨照耀如星,大湖一望无际似海,画舫鳞次栉比如城。船上歌舞不息,游人如织。
忽听得“嗖嗖”声响,画舫上空炸开数朵烟花,将天际绚烂。再望向水面,烟花倒影随水面翻起皱褶,天水相连,五颜六色,满目斑斓。
明公子一拍脑袋,说道:“怎么给忘了,今天是选花魁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