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喘息间,凉飕飕的风拂过后脑勺,后退半步的他与棒球棍擦鼻而过。
白光晃过棒球棍敲来的方向,照亮两张惨白的脸。
原来是琼斯夫妇。
“我来了。”他把手机放在下巴底下照明,展示友好温和的笑容。
笑肌被阴影分割。
“鬼啊啊啊啊!”
尖叫太过刺耳,桑诺一本正经地移开手机。“是我,别慌。”
“啊?是桑老板的声音……你终于来了!”紧握十字架的琼斯太太用力扯桑诺,“快,进来再说!”
他随夫妻俩进客厅,接着琼斯先生手忙脚乱地关上客厅的门。
“老天,你不知道刚才家里的物品到处飞,而且所有灯突然黑了,多么可怕!还有它的笑声,就像蒸汽火车的车轮,铿锵铿锵那样难听!还有它根本不害怕我的祈祷,怎么办?”
“等等,我来到之前灯就全部熄了?”
“是的,一直到现在也是,怎么了?”
桑诺沉思的表情吓坏夫妻俩。
“还、还有,我们的儿子杰克不知道躲哪里去。桑老板,你有话请直接说。”琼斯太太快要哭了。
桑诺并没马上解释,而是再度拿出烟盒,分别给两人一片月桂叶。“含在嘴里,防止恶灵附身。”
“哦哦。”琼斯太太不假思索地塞嘴里。
秃顶冒汗的琼斯则打量平平无奇的叶子,犹豫不决,然后拉妻子到一旁窃窃私语。“桑老板改当牧师了吗?”
“不是,怎么了?”
琼斯没好气地瞪她,“你不是该找道格牧师来吗?他只是一个香料店的老板而已!”
“亲爱的,你不明白。是道格牧师建议我求助桑老板,道格牧师说他的父母曾经是驱魔师的助手,有能力帮助我们。”
“可是……”
叶子能驱魔?他很是怀疑。
桑诺察觉琼斯质疑的目光,笑脸尤其斯文:“没有防范的活人在恶灵眼里是香喷喷的苹果派。它们最爱奴役鲜活或者纯洁的灵魂,你愿意当朝九晚五的房奴还是当恶灵的奴隶呢?”
琼斯拿叶子的手发抖。
琼斯太太看不过他磨叽,夺过他的叶子强塞进他嘴里。
见琼斯没有抗拒地吐出来,桑诺确定两人没被附身。
倒是两人不自觉地隔着袖子挠手腕,他感到奇怪。
“你们挠什么?”
“不知道,就觉得痒。”说着,琼斯太太撸起衣袖。
“法克……”琼斯目瞪口呆。
一条条红痕将她的手腕皮肤割裂般。红痕幼细,像红笔画上的线段,不过每一条线段凹凸不平,并非笔直。
琼斯急忙撸自己的袖子,惊觉手腕出现一模一样的红痕。他急了:“这是什么?是不是恶灵要附身?”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痒?”
“今晚?不记得了,痒就挠呗。杰克有没有?我们快去找他!”
桑诺拦着毛燥的两人:“冷静点。你们住在这里十年没出事,到底做了什么导致恶灵出现?最近你们添置新的物品吗?还是翻出属于这房子的老古董?”
夫妻俩面面相觑,随即陷入沉思。
“我最近……”琼斯太太的双眼荡漾电筒的白光。“在阁楼找到一件旧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