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为什么毫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积蓄不翼而飞?
他听到了沉闷的喘息声,就在他所在的房间的隔壁,在那个地方,皮革摩擦,衣衫滑落的声音接连响起,没过多久,就变成了男女轻微的喘息声。
“呵.....”
郑秋猛地捂住了嘴巴,眼泪就像是滚珠一样的不断滑落,他站在墙角处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那个喘息声的主人他太熟悉了,那是曾经日日夜夜依偎在他的枕边,时时刻刻向他倾吐爱意的妻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郑秋僵硬的偏过头去,隔壁的房间窗户和他也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
他出商不过月余,和妻子也不过月余日子不接触,谈不上冷落了妻子,妻子和自己如此的相爱,又为什么.....怎么会!?
绝对是听错了!
郑秋搬了一张椅子,在清丽的月光下两人缠绵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女人忘情的喊着,样子似乎十分的沉醉。
窸窣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郑秋的眼睛瞪大了,他用力捂住了嘴巴,眼泪顿时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
她变心了......可是明明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
郑秋毫无防备的被一下子打击到了深渊,愤怒,苦涩,羞辱,无数的感情在他的心中爆发出来,到了最后他暗暗的攒住双签,眼中流露出危险的光芒。
女儿的疾病,生意的失败,贪得无厌的小舅子.....妻子的背叛,所有的这一切纠缠在一起,让郑秋感到痛不欲生。
凄厉的乌鸦喊叫声从远处响起,预告着黑暗的到来。
郑秋小心翼翼的躲好,就在那扇窗户下面,他的嘴角轻轻的往上翘起来,可是这一次,他笑的就像是画像中狰狞的恶鬼。
他和妻子是在江北的平原上认识的,哪一年,他十八是一个藉藉无名的江南考生,而妻子却是有名的花魁。
郑秋对这段感情算的上是从一而始,一往情深。
妻子在他的面前一向是软弱乖巧,对于家庭也算的上是尽心尽力,在外也被称为相夫教子的良好典范,郑秋的父母去世的时候,妻子在一旁做事也算得上是亲切周到,这也是为什么郑秋愿意和自己的妻子一直过下去的原因,妻子的弟弟好赌如命,如今妻子也给他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他因为她堕入地狱,他们却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怎么能是这样的道理?!
郑秋想起了自己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娃啊,月月为我们家操了不少心,受了不少苦,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啊。”
想起母亲临终时候的脸庞,想起那深切的嘱托,郑秋的眼睛冒出泪花,他望着漆黑的房梁,虫子在其上爬动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他的心中仿佛死灰一般,心情悲哀而又麻木,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对面的喘息声停了下来。
“你准备什么时候除掉你的那个窝囊废老公啊,我还要等多久啊??!”
“嘘,那个窝囊废还没有回来呢。”
墙的对面,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急躁:“你想想我啊!”
“我当然也爱你啦,我也有我的顾虑,要是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出事,指不定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影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他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
郑秋听到妻子的话,浑身猛地一僵。
他的妻子,想要杀了他!?
而让他更加如坠冰窟的是妻子刘月沉默之后的那句话:“一切都会很顺利的,失意的商人掉下石坑洞,不慎因为意外去世.....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哈哈....他这样的窝囊废也确实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那就让他去死!”郑秋满眼的泪花,震惊的听着来自耳边的吼叫声。
“让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