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还……”江寻刚开口,又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接着说:“还行。”
傅晏礼上前两步,突然抬起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和脸颊。
江寻微微发愣,直到男人放下了手,眉宇微拢,“有点发烧。”
八成是昨晚吹风着凉了。
江寻后退半步,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我多喝点热水就行。”
这点小病算什么。
一个小时后,江寻盖着被子,半死不活地靠在床上,瘪着嘴,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
可太难受了。
傅晏礼站在床边,修长手指间捏着温度计,查看温度,“三十九度。”
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多喝热水。”
江寻:“……”
傅晏礼:“别去学校了,我现在就让医生过来。”
江寻吸吸鼻子,“嗯……”
傅晏礼转身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给私人医生,简单交待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一转身,江寻倒在床上,艰难翻了个身,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跟辅导员通话。
“老铁,我尸体不舒服,想请假一天。”
名叫李俊铁的辅导员:“……”
是长尸斑了吗?
傅晏礼放下手机,抬手捏了捏鼻梁,随后走到床边。
“医生很快就来,早上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成功请了假,江寻把手机扔到一边,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黑色机械表,“舅舅,那是你的表吧?”
傅晏礼眉眼淡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垂着脑袋,紧张捏着自己手指的病人,嗯了一声。
江寻顿时更加心虚,都不敢看对方的脸,小小声问:“请问他是怎么戴在我手上的?”
“抢的。”傅晏礼若无其事地回答。
两个字,言简意赅。
江寻嘴角抽抽,心想自己真有出息,一喝醉酒就抢劫,抢的还偏偏是傅晏礼。
他屈膝跪在床上,双手捧着腕表递到男人面前,真诚悔过:“舅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喝醉了就爱发癫。”
傅晏礼却没有伸手去接,“没事,送你了。”
那平淡的语气,仿佛送的不是几百万的贵重腕表,而是几块钱一斤的红苹果。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正好凑一对,每天都拜拜,保佑你发财。”
别有深意的语气,意有所指。
江寻:“……”
大佬是记仇的。
他真的不拜了,上次那块腕表都给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