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然也得收拾一下。
等价交换。
“小舅呢?”她没看到何权,到是让她松口气,一想到这个人,就觉得跟定时炸弹一样,“他还住宾馆?”
“嗯,他不好意思打扰我们,再说了,我们这里这么小的地方,难不成让他在楼下打地铺?”高炽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往那里刮过,“好像不太好,你说是不是?”
段乔快速点头,当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高炽,就她个笨蛋,还把人往家里头引,结果引来头狼,能怪谁,自然是怪自己,怪自己没眼色,更怪陈涉与沈济南两个王八蛋,把她吃的什么药,让她跟个神经病似的——
昨晚那样子,她自己还记着,倒在浴缸里,手往自己腿间抠弄,那种羞耻的事,她想起来就面红耳赤,巴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她下意识地缩缩身子,随着他的脚步慢慢走,走得有点吃力,她硬是不放开,就赖在他怀里,“我下个星期有公开课,老紧张死了,是那种大公开课,你晓得的,我去年给评过什么优秀老师,现在上面拿我当示范呢,课都安排下来了,我怎么办呢?”
人的心一放松,真的什么都放松了,现在还真是,段乔晓得高炽不会同她离婚了,只要她把事情瞒得好好的,就不会有什么事,也乐得跟高炽讲讲她的烦恼,她妈说的,自己干不了事就得让自己男人来干。
她把自己的出事都归结为没听她妈的话,根本没把她妈的话奉为圣旨,结果很让人沮丧,可问题就摆在这里,她当时就那么突然间脑袋像是撞坏掉了,就想去走后门,都没想太多——最根本的原因,她不知道高炽要回来。
要是高炽回来,她肯定不走后门的,事情就这么阴差阳错,高炽早一天回来都不至于这样子,也就没有这么多叫她惊吓的人出现。
晓得高炽不离婚,她就满足了,也不想再走相亲的路,离婚的男人与离婚的女人不是同等的,人家离婚的男子还可以完全可以娶个小姑娘,而她——真不好说能嫁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开心的不得了,以至于高炽误以为他回来她太高兴,还摸摸她的头,“有什么可担心的,表现过得去就行,你别太要求自己,到时给你弄个东西来,包管你不会有什么错儿。”
高炽把她往学校安排,不就是图个环境简单,没有太多的事,一个任课老师,不是班主任,就打算让她在学校里待着,不会太多的麻烦事,他也护得住,本身嘛都是一个电话的事。
他以为他护得住,其实头上帽子的颜色都深了。
但——
只要高炽说什么,段乔一般都相信,自私没错,脑袋又不乐意想太多,最好是有个人给她出主意,给指明路往哪里走,有时候随机应变了,都是给逼得没法子才蹦出来的想法,“那好那好,我就怕紧张。”
确实,高炽想起他们相亲那天,她坐在那里,说话都结巴,脸都红的,他当初还怀疑她怎么可能当老师,后来才晓得她的教师证都是学校发的,顺利毕业的学生都能拿得到。
段乔有了他的保证,自然是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一点都不担心。
两个人回了家,高炽掏出钥匙开门,“小舅说你钥匙丢了?”
“嗯。”她回得很急很重,本来还想从包里那把“失而复得”的钥匙拿出来,想想一大把钥匙就一把回来了,又看他先开门,她索性就不拿钥匙,免得他问起来怎么一串钥匙还有一把在身上,做贼的人都心虚,她到不是做贼,就是没脸提那点事,“可能在办公室,下午走得急。”
高炽没怀疑,她钥匙不是丢一两次,一般不是丢,是忘记放哪里,或者是丢家里,就把自己关门外,发生的次数多了,就连人想问什么原因都没有兴致,“明天给你弄一把,应该挂你脖子上,省得到处找不着。”
她乐了,跟着他进门,迎着房间里明亮的灯光,朝他吐吐舌头,“挂你身上才是,我才不要挂在脖子上呢。”
“那也行。”高炽上楼去。
本想拉着她一块儿上楼,到是段乔惦记着那两条烟,借口要找一下东西,让他先上楼,——烟叫她藏在厨房那个整体橱柜里,她站在楼下看着高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轻手轻脚地去厨房,拉开橱柜的门摸出两条烟。
两条买得还挺贵的烟,此时在她手里跟烫手山芋一样,不知道要往哪里丢,她们家门外不远处是放着个桔色的垃圾筒,要是丢进去,明天倒垃圾的环卫工人就晓得里头两条烟,垃圾筒里捡到烟估计会在她们这里成为新闻。
丢垃圾筒的念头瞬间叫她打消了。
不知道怎么办,她妈不抽这种烟,她妈就抽摩尔,薄荷味,细长的身子,夹在手指间确实有种别样的味道,她妈就喜欢绿色的那种,价也不怎么贵。
“还在楼下干嘛呢?”
她还在那里纠结怎么处理烟,连高炽从楼上下来了都不知道,一个迳儿的苦恼,冷不丁地身后响起声音,叫她活活吓了一跳,一回头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她的手都跟着震惊地松开了,两条烟顿时掉落在地。
一落地,她就赶紧去捡——
高炽换了睡衣,是他常穿的那套,暗红色,脚上趿着拖甘雨,看着地上的烟,有点奇怪,比她快一步地蹲下去捡起烟,还没怎么捏在手里,烟已经让她从手里夺了过去,一扬眉,“怎么了,你抽这个?”
她哪里会抽烟,被他一问,又惊又怕,“没、没有,我、我……”
挤来挤去,愣是没有挤出像样的理由,到让高炽满脸笑意,一手点点她的额头,瞅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也不想再逗她了,“是要给人送礼的?”
“……”
一句话就猜中。
让她特别不好意思,特别下脸面,心里好纠结一阵,才算是死马当活巴医的顺着他的话,把两条烟放在流理台,右手抬起来将根本没有掉下来的头发在耳后弄了弄,“我、我那个、那个公开课。”
“那个没用。”高炽轻描淡写的说,伸手去替代她的手,替她弄头发,巴掌大的脸就在他眼前,“你别担心,有事都有我呢,到时你别紧张就成。”
她两三年老师不是白当的,自然不是跟刚开始一样紧张,新手肯定不是的,老手嘛又算不上,半新不旧她还是能占的,被他再一劝慰,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再没有一点不放心,两条烟的来历都让他知道,在没在家里,又不是什么大事了。
两个人都上楼,虽说结婚两三年,两个人都睡在一起,其实啥事都没有做过,要是做过,除非她做了膜修补,不然沈济南也不会那么惊讶,要不是高炽说要孩子的事,估计她现在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不是她没有负担,有时候她也会想有个孩子比较好,但是——
一个人照顾孩子,她过得来嘛,随军,她肯定不去,谁知道去哪个驻地,可能是穷乡僻壤,以前两个人睡在一起,她还真没有什么想法,让他一提起这个话题,就有点不自然。
高炽毕竟是男人,比她大方点,先上的床,空出床里侧。
与她想的不一样,这个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还是跟以前一样就两个人睡着,睡在一起,到是什么事都没干——本来嘛,她还想了好多借口,比如她为什么不是处,她都找了借口,说是体育课时弄没的。
借口没用上,让她有点失落,更叫她失落的是早上醒来看到床头的一张床,上头的字她认得,是高炽写的,那话大意是他们军区有个演习,他得去观摩。
听上去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架式,她半点都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榜单的缘故,这次更新弄到12点了,我希望我以后都固定在12点更新,看来我得准备存稿,得多多存呀,我一直觉得这个是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