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娘并没有劝南烟回别影楼,如今的局面,是南烟自己所抉择。
劝南烟找一处好人家度过余生,已经是红娘仁至义尽,南烟伤洛月,背叛别影楼,始终都是她的所为,时间并不能抹去。
回到别影楼后,重黎便和洛月‘腻’在一块。
孤影和红娘要去照顾刚醒的阿月,一个小孩子心性的人,总不能没人陪着。
天光正好,只是院子内的葡萄架子上没有一片叶子,到处都是光秃秃的。
洛月撑着下巴,“什么时候下一场大雪,东莞国一定美极了。”
重黎只笑不语,他的莲宝哪里知道她的原貌比满天飘雪,满山花海还要美上十几分。
“话说,听小贱贱讲那天和你一起去风月阁的还有一个人,我问是谁,它还和我打迷糊眼,重黎,告诉我好不好?”
洛月突然造作起来,揪着重黎的袖口就这么晃啊晃,晃啊晃,晃的重黎心荡漾。
在重黎眼里,眼前的人不管是哪朝的公主,还是仙门的小姐,又或是其她皮囊,但在皮囊之下,他看到的永远都是从前第一次初遇,在深山两人作为师徒时的那副容貌。
重黎从来不作假,那天在皇帝的宴会上,他所画的不过是他所看到的,而这一切只有他一人能看到,这是特许,也是唯一。
重黎好像要溺死在莲宝的温柔下,捂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躁动,身子发热,耳朵发红,心莫名的加速跳动。
“呼~”重黎小心呼出一口热气,轻轻推开压住自己半边身子的可人儿,“坐好。”
说出的话和喷出的热气,好巧不巧正好落在莲的颈窝里,莲轻声哼哼,“你干朝我吹气,烫死了……”
重黎此刻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什么烫死不烫死,在不走,他今天就要暴露好不容易在莲宝面前支棱起来的形象!
“那天的人就是东莞国皇,我为他作画,他帮我镇场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回见!”
重黎的背影带着心酸和无助,那顺拐的小脚表现的娇羞至极,别扭的身姿完全不像平常。
洛月不禁轻笑一声,银铃般的笑声比催魂曲还要可怕,重黎的步子更为急切,面红耳赤,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儒雅。
至从风月阁一事,孤影给小贱贱起了别称鼠神后,小贱贱就开始膨胀,整天鼠神鼠神,别提多神气。
“重黎太不禁逗了,轻轻一碰就面红耳赤,简直和守闺的小姑娘似的,难不成我身材不好?我都扑他怀里了,他居然不动心!?”
小贱贱看着自己主人质疑的眼神,不禁翻了个白眼,
“哟呵,鼠神鼠神给你叫的一天天还牛哄哄的,你怎么不上天呢?”
[要不是这里没海,贱贱我还能和王八一起游水!
哎哟!
啊!
救命!我错了主人!主人!啊……!]
啪叽。
一坨黑白参灰的东西落在地上一动不动,最后竖起类似中指的动作。
砰!
一直鞋非常完美的落下,正中小东西的头顶,尖叫声透过云层,美好的一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