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雅的话,白慕言好看的眉头微锁,“你这是什么话。”
安雅转过身子不去看白慕言,“那你说向来。”
“我……”白慕言只觉得自己被安雅说的哑口无言,看着安雅也不知如何是好。
有一句老话说的好,你永远叫醒不了一个装睡的人。
现在的安雅铁定就是装傻充愣,而白慕言就是那个怎么都叫醒不了她的人。
安雅别过头偷瞥了眼白慕言,看着他那微沉下的脸,安雅才道:“那你昨夜去了哪里?”
白慕言抬起眼皮,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安雅,眉梢一挑道:“怎么?担心我无家可归了么?”
转回身子,安雅看着白慕言啐道:“呵,你还真敢想啊。”
今日才发现原来白慕言竟也会这般厚颜无耻,只是转念一想,白慕言这般能隐藏自我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既然是想那又如何不敢?”白慕言看着安雅,说的一脸坦然自若理所应当。
对于白慕言今日的油盐不进,安雅只好作罢道:“那你先说昨晚你一人去了哪里?”
“屋顶独坐至天明。”
安雅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白慕言,“不会吧。”
白慕言反观安雅那诧异的眼神,轻呵了一声道:“如何不会?”
“屋顶有什么好坐的,又冷又黑。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会傻到一个人坐在屋顶呢。”
“暗夜清风,明月高悬。独坐于屋顶之上,往往可以去想更多的事情。”说着,白慕言幽幽长叹一声,原本的光华之眸黯淡了些,“比如那些前尘往事。”
感受到白慕言语中的深意,安雅沉默了下,复而才出声问道:“旧事已过,为何要放在心中,纷扰自己。”
白慕言抬起头,看着周遭红叶,忽得嗤笑出声,“也对。些许他人早已不放在心上,我又何须这般。”
“呃…”安雅轻咬着嘴唇,只觉得白慕言话中有话,半响试探性的问了句,“那个…所以这些年你才掩锋避芒,欺瞒世人吗?”
低下头,白慕言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又立刻消逝,“你信吗?”
看着紧盯着自己的白慕言,安雅想了想后,向着白慕言重重地点点头道:“信。”
看到安雅点头,白慕言脸上闪过一抹欣喜之色,进而又问,“那你可信我心悦之人,唯有你一人?”
四周俱寂,鸦雀无声。
站在安雅面前,白慕言低斜着头面露期待望着她。微风轻拂,只听红叶悉索之声响起。
安雅抬起头与白慕言四目相对,这一刻她只听自己心中噗通作响。
白慕言扑闪着如翼的长睫,一对双目炯炯发亮。而安雅只觉得这短短几秒好似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安雅只觉得心中酥酥麻麻犹如飞羽拂过,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穿梭心头。
这样的感觉,安雅清楚:
那是喜欢的感觉。
之前的感情,那是一种朦朦胧胧之感,而现在是一种确信明了的情愫。
她该相信吗?
“我……”
垂下眼,安雅移开视线不敢看向白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