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胡一刀有些错愕地看着白慕言,半响才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你是…你是平阳王?”
北辰无外姓王爷,如今有的便是三王爷白慕言,七王爷白慕靳,八王爷白慕灏,还有那远在封地的九王爷。
胡一刀在心里稍稍一推算,就已经隐隐约约猜出面前的人身份。只是心有错愕,白慕言废尽武功之事天下尽知,这样的事实还是让胡一刀有些不敢相信。
“嗯?”白慕言不置可否,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听着白慕言的承认自己的身份,胡一刀已经无暇去想其他,只朝着白慕言磕着头求饶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王爷……”
胡一刀剩下的话还未说完,便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白慕言径直割下。满口是血,如同一泓血潭,看得人头皮发麻。
“本王说过了,若是胡说的嘴就不要在开口说话了。”
声音冰冷无痕,如同冷冽的寒风刮过。
拔舌之痛,不亚于九死一生。胡一刀被这样的折磨几乎已经是走在鬼门关,看着白慕言心中一横,就要自我了断。
白慕言看着胡一刀的动作,便先一步拦下了胡一刀的手,点住了他的穴道,“这么容易想死?”
“唔……”胡一刀已经说不出话来,浑身是血的看着白慕言,一双眼几乎要瞪出来。
“你放心,知道本王的秘密,本王是不会让他活着的。”白慕言的声音扫过胡一刀,带着无尽的压抑,“只是,本王想让你记着,本王的人,不是你等可以亵渎的。”
安雅听着白慕言的话,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只是在这种血腥的场景下,安雅只觉得心里又惊又喜。
“听过凌迟么?”白慕言的话音一落,二指间便捏着一片明晃晃的大刀碎片。迎着光线,映着胡一刀那恐惧的眼神。
饶是胡一刀再怎么不怕死,也不能忍受这样一点点疼痛的折磨。有时候一刀结果,反倒是最仁慈的杀戮。
还没等胡一刀心理的变化结束,那剧烈的疼痛感就已经蔓延至他的全身,胡一刀的脸上已经被白慕言平平地削下一块肉来,鲜血和着他额头上的汗,蛰的他剧烈地叫喊出来。
奈何舌头被白慕言已经拔下,只能支支吾吾地发出声音。
疼痛感还未褪下,胡一刀就又被白慕言削下一片肉。一刀刀在胡一刀的身上纷飞。直到最后他几乎已经麻木,只看到自己脸上的肉一片一片被削掉,再也没了知觉。
当年威震诸国的平阳王,果然心狠手快。只见白慕言手上速度越来越快,鲜血横飞,却没有一滴沾染上他银白的锦袍。
安雅看着地上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胡一刀,有些不忍地开口道:“慕言。”
“嗯?”白慕言手上一顿,复而望上安雅。眼中带着滚滚柔情,与面前的血腥完全违和。
“给他个结果吧,我们还有事。”安雅顿了下开口道。
不是她非要给胡一刀求情,一想起被困在燕平山寨的汪曼珊等人,许是已经等着她去营救。安雅只好开口,也算是帮胡一刀做个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