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了几口气,安雅压抑住自己脑中的那些胡思乱想,开口问道:“倾城呢?”
听着安雅的话,白慕言这才眼中含笑地点了下安雅的鼻头,“方才你不是说寨子里还有些大家闺秀被关着么,倾城带着人前去解救了。”
“这多危险啊,倾城能行吗。”
“燕平山上都是些武功薄弱的,墨影和她还有官府的精兵一同,不会有事的。”方才他一听到安雅出事,便立刻冲向燕平山,这才发现安雅和白慕灏早已逃出山寨,这才一路赶来。
一想到自己若是迟了几分,安雅的境况。白慕言的心就像是被一双大手用力地捏着,他几乎都不敢往下在想,立刻将安雅抱得更紧,“雅雅,你没事最好。”
安雅被白慕言这一抱,几乎都难以呼吸。清楚白慕言话中的关切,安雅开口道:“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也有你啊。”
怪不得方才白慕言一点都不急,还有着闲情逸致折磨胡一刀,原来燕平山寨已经被官府的人围剿。想到这里,安雅也就放心下来,揽住白慕言。
半响这才想起一个人,安雅开口问道:“慕言,那八王爷呢?”
“雅雅,在我的怀里想别的男人我会不高兴的。”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我好不容易救他出来的,要是他出事了,那我今天岂不是太亏本了。”
听着安雅的话,白慕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上山的路上墨影就已经遇上了白慕灏,只是他吩咐墨影派几个人样子山匪,追着白慕灏满燕平山逃命。
毕竟叶倾城已经告诉他,若不是白慕灏多言,他们家雅雅何故落到这个下场。任何关于他家雅雅的事,白慕言的心眼都小得很。
“他得吃点亏,回京城后才知道收敛。”白慕言语气平淡,似乎口中的人压根不是他的手足兄弟。
安雅对于白慕言的话,立刻意识到白慕言的所为所为。轻笑了声,“他可是你的手足兄弟,这般欺负他多不好。”
“谁让他今日多事,连累了你。不过是让他多跑跑路,给他个教训罢了。”白慕言不以为然。
安雅听着白慕言所言,笑意悉堆眼角,靠在白慕言胸口道:“慕言。这世间的情感,不过是一杯鸠酒。谁先动心谁便在迷醉中一饮而尽;所谓相守,不过是最甜蜜又苍凉的遥不可及解药。”
顿了顿,安雅开口问道:“慕言,如今我饮了这动情的鸠酒,你可愿陪我去寻这相守的解药?”
安雅目光灼灼,抬起眼有些期待地望着白慕言。
“雅雅,我这一生,原以为终将孑然一身,形影相吊。直至遇上了你。”白慕言垂下眼,一边帮安雅别好鬓角的碎发,一边道:“此一生,我只陪你一人,也唯有你一人。”
白慕言的话如玉珠落盘敲打在安雅的心头,短短的几句话,却是承诺了一生。
安雅望着白慕言,对视着许久,倏地笑出声来。
“雅雅,你笑什么?”
“我在想我上一辈一定是拯救过世间苍生,才能让我这一生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