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张大林低沉的声音响起。
拳头紧紧的拽着破旧却干净的布衣。
林氏舌战数人,占了上风。
两手插在腰上,好不威风的看着张大林。
“我凭啥不能说?你娘敢做龌龊事,还怕别人说?怕说,她倒是别做呀!”
“够了!”张大林怒吼。
张小胖哇的一声,吓哭了。
余氏楞神,脸一红,反倒上前一步。
“怎么?你要打我?你动我一下试试!”
张大林举起的拳头,停在空中。
他想起了离开张家老院时,母亲和他说的话。
看了眼张小胖,又将手放下。
“在孩子面前,请你保持一个做母亲的样子!”张大林强压着怒气。
众人窃窃私语,有说张大林是条汉子,不打女人,懂得教子的。
也有瞧不起张大林,说自己媳妇若是余氏这样,一天打三顿都嫌少的。
想起上次被张大林打过,余氏也适可而止。
一手拽着张小胖,一手扯着张大林的背篓,挤出人群。
热闹没了,人群也就散开了。
余氏寻了个能摆摊的地,把摊子支了起来。
位置虽差了些,没有市场口人多。
可鱼冻已经很出名了,摆哪儿都会有人来吃的。
“卖鱼冻勒!甜的咸的都有!卖鱼冻哎!”余氏吆喝起来。
然位置太远,想吃鱼冻的,都到鱼老汉的摊子上就能买了。
余氏气不过,舀了两碗,抬在手里,走到市场口。
路上还一直吆喝。
“听闻这市场内,有个叫鱼冻的鲜行吃食,就是这个?”
“是是是!一文钱有两碗呢!”余氏笑兮兮的奉上一碗。
汉子接在手里,一饮而尽。
“别说!还真不错!”汉子对身旁几个年轻男人说。
“一文钱两碗。”余氏重复着,把另一碗送上。
旁边一个接了,一口气喝完。
“大哥,真不错呢!”
其余没尝到的,闹着也要吃。
“你再打几碗来,我兄弟们还没吃上呢。”被叫大哥的男子说。
余氏乐坏了。
看来做生意,还真讲究位置。
欢喜的回去,拿大盘子端了一口气端来八碗。
加上之前他们吃了的两碗,刚好就是五文钱。
瞧瞧,一下就挣够摊位费了。
“大兄弟,这边是甜口的,这边是咸口的。加上之前你们喝的两碗,一共五文钱。”
方才没吃到的三人,一人抬走一碗。其余两人没动。
余氏心想,吃了五碗,得三文也行!
那三人吃完,被叫大哥的汉子忽然伸手。
“三文钱!交来。”
“啥?”余氏没一楞,反应过来时,把手上的大盘子,往旁边一放。
“你们还讲不讲理了?吃了我五碗鱼冻,该给我三文才对。怎么还要我付三文钱?”
大哥瞅着余氏皮笑肉不笑的道;“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吧?”
“新来的咋了?看清楚了,我是七等民。是可以在这做买卖的。”
大哥把余氏举等级腰牌的手一挥开,笑了起来。
“啥都不懂的小娘子,脾气还不小。老子收的是行钱,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喽。不然,别想在这块做生意。”
“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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