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糖吗?”他问。
余欢点点头:“是糖,很甜。”
“为什么让我在最后品尝到甜的味道,我原以为…我原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品尝到甜的味道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余欢听着他在胡说些什么,只好又让他吃了颗其他的药丸。
“阿槿,”她拍拍他的脸,“阿槿你记得我吗?知道我是谁吗?”
廖槿原本涣散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一些,他一伸手,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手指间,慢慢渗透进他的眼睛里,很暖很暖。
他伸手瞧着指缝间的阳光,透过阳光,似是看见了枝叶间摇曳的风的痕迹。
他开心的笑着:“欢宝~你的我的欢宝。我一生都记得的。”
“阿槿,你伸出手掌能看见什么?”余欢也跟着做了一样的姿势,而后还没等廖槿说话。
她忽然笑了:“我能看见的,阿槿都能看见么?”
廖槿点点头,伸手碰向余欢的手指,而后两手交缠,他说:“我都能。”
余欢抿抿嘴,伸手带着他的手指,慢慢做成了心形:“阿槿你看,我能看见心形的太阳。”
廖槿摸摸余欢的脑袋,顺了顺她头顶上的微翘的发丝,温柔且极致:“你知道为什么可以看见心形的太阳吗?”
余欢摇摇头:“不知道呀。”
“因为有我啊,”廖槿轻笑一声,随后右手拉起了余欢的左手。
两人轻轻转了一圈,廖槿拉着余欢的手随后奔跑在阳光下,俩人的身影渐渐拉长,一路向有风的地方奔跑着,风的痕迹随即从指缝间划滑过。
大殿内。
王帝正听着一文臣与他说着今日之事,襄池顺带着点点头:“你说今日阿槿他带了一个姑娘?”
文臣回答:“回禀王帝是的。”
“临国使臣呢?”襄池翻了一本小册子问。
“在京城驿馆。”
“你代我先去瞧瞧,”襄池随手翻了一个牌子,“我一会儿便过去。”
今日侍寝的,是一位西域美人,还是刚才那位文臣识时务,替他物色好的。
床榻间,襄池不急不躁,什么事情都喜欢慢慢来,但其实他只是为了折磨身下的那人。
“王、王帝。”
身下的人忽然开口喊着他,襄池一笑,随后将她翻过身:“宝贝儿,怎么了?”
西域美人腿有些颤,声音也颤得厉害:“王帝,好厉害。”
襄池忽然闯进她的世界,午后阳光洋洋洒洒,不时间蹿进许多缝隙,不时间勾起另类别样的感觉。
随着鲤鱼跃龙门,起伏不定的身影随即打在屏风间,颤颤巍巍。
襄池在看了眼床榻上的那人后,随即走进浴桶,将身上的痕迹与污垢清洗干净,换身衣服,又喊来一人。
“今日之事,无人看见吧?”
身旁那人点点头,一身黑衣袍下似是无脸也无五官,像是面具人。
襄池的嘴角勾起,随即勾着那人的下颚:“他在哪里?我要找他。”
黑袍人摇摇头:“大人不方便现身,还请王帝不要见怪。”
襄池一甩他的下颚,那人不会疼也不肯疼,只是微微撇嘴,紧接着就是默不作声。
襄池挥挥手不耐烦的将赶走,自己生气的揪住一旁的屏风,差点想撕碎了这狠意。
“你不想出现,很好,我会让你乖乖出现的,赫赫赫。”
襄池此时眼睛红得厉害,一副被上身的模样,胸口处还挂着颗血红血红的斑。
姜国驿馆处。
“林将军,我这是怎么了?”南铃忽然声音沙哑的问着林漠。
林漠无奈的回一句你被下毒了,便不再看她。
南铃一人撇撇嘴,仔细想想刚才发生什么事情,想了片刻后,她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当时我闻到了一股薄荷香,然后我就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也不受控制了。”
林漠看她一眼:“闻到味道大概是什么时候?”
南铃仔细想想:“当时我还在看街道旁的荷包,是行进到一半的路程,应该是午时后一刻。”
林漠点点头:“行,你好好休息,表演推后一些。”
南铃朝他撇撇嘴,林将军以前还算是个人,现在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还是那种不经意间。
“算了,反正也无碍,再说姜国王帝也不至于不卖她这个人情。”南铃拍拍腿吐口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