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槿眉眼弯弯:“其实我的身体还可以,欢宝不要着急给我补气血的。”
“这可不能这么说,气血不足的话,容易坏事的,阿槿你一定得补。”余欢紧接着便看见廖槿那一脸的坏笑。
而后她成功的被廖槿扯进怀中,她被揉揉脑袋:“欢宝,你知道气血补多了,会怎么样吗?”
余欢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会怎么样?”
廖槿带着笑说:“会随时随地吻你,而且还会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欢宝,你想提前试试吗?”
提前试试?阿槿这别不是想歪了吧,她可没讲到那方面去。
余欢的耳朵忽然就红了,廖槿伸出手捏捏她的耳垂,紧接着放开她,让她喘喘气。
余欢在离开廖槿的怀抱后,先在原地蹦了蹦,紧接着猛的喝了几口水,挪步走了几下,朝廖槿挥挥手:“阿槿,我回去一下。”
廖槿朝她笑笑,在余欢走后,他不得已去沐浴,大概沐浴完,襄池便找上来了。
“王帝怎么愁眉苦脸的?”廖槿捻着茶杯口,随便问。
襄池无奈的叹口气:“为见使臣而烦恼呗。你不知道,那帮大臣们都不替我考虑,老让我做违心的事。”
廖槿抬眼:“他们又想让你做什么了?”
襄池看他,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他们想让我纳妃。”
“哦?纳妃?想必是那位姜太后的主意吧?”廖槿拆穿他。
“没错,就是她。她想让我娶一位表妹,说经司天监计算,这位表妹是能兴荣的体质,我都想知道,她给我安的这个皇后,之前也说是繁华体质呢。你说她是不是越老反而越迷信了。”
襄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在廖槿眼中,他只看见了一点,就是襄池很喜欢这位表妹。
“这位表妹叫什么?家是哪里人?与谁家交好?”廖槿问。
襄池摸着下颚细想着,大概想出后他一拍大腿:“叫春萤,家住…说来也巧,她与余姑娘是一个地方的人,与谁交好便不知了,她家中只剩下了她和一位年迈的老母。”
廖槿点点头:“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就别吊着人家,省的惹的一身腥。”
“我也没说不喜欢吧,只是…只是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母亲常年不管我的家事,近日可好,老是给我撺掇婚事。”
襄池难免有些抱怨,毕竟,姜太后一早便不再管他的喜好,近日却越发地关心起来。
廖槿看看他,知晓他是害怕为某人所害,但这件事情可与他无关,他也是近日才知道。
“指不准,是她年纪大了,想抱孙子了。”
“嗯?不能吧,前两天奕嫔刚生了男孩,也没见她有多欢喜,只是随手散些小孩儿家玩的东西罢了。你说她莫不是真的为我着想?”
廖槿郑重的点点头:“可能。毕竟姜太后年轻时,也是英姿飒爽,如今年华已尽,可能想栽培你。”
襄池在廖槿这诉诉苦,便开始了正话:“临国那边没有其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这位小世子该如何设局。”
廖槿感慨道:“随他吧,掀不起风浪。王帝见过林漠了吗?”
“还没有。”襄池摇摇头:“我派了平安去见了他,听他说,这位少年将军很喜欢去青楼。”
“他喜欢去青楼?怎么可能?我猜定是你那位好大臣会错了意。”
襄池也不敢恭维平安,毕竟那位是个不靠谱的市侩:“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他定是会错意了。”
“今晚宴会,你会出席吧?”
廖槿低眼看看他:“会。”
“对了,那位余姑娘呢?怎么没看见她?”襄池顺口一提。
廖槿却心里一震,随即婉转道:“她还有事,不便多叨扰。”
“廖先生你就这么放她离开了?不像你啊。”襄池提溜转着眼睛。
廖槿白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龌龊的心思。我想要的人,她心里必定是有我的,不然,我宁可不要。王帝,我所求的,不过是个能与我共度余生的人。”
襄池在离开后,脑海中仍然回响着这句话:‘我所求的,不过是个能与我共度余生的人’。
谁人不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人,就这么了了过此一生?
谁又能放下手中的权利与地位,去追求这么一个人?
说来讲去,他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是个彻彻底底、连一步都迈不出去的胆小鬼。
天色忽然就阴沉了好多,天空中乍现片片灰云,一时间铺满了整个天空,一场夏雨即将来临。
它将清洗一瞬间的燥热,将凉爽带与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