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想要作揖行礼时,长公主却转过了身,独留两人尴尬的看着对方。
长公主在转身片刻后,又转了回来,一脸笑意的看着余欢,余欢以为她要说话,便提前行了礼。
长公主却伸手拿出一枚金镶玉吊坠,对比着余欢看了看:“余姑娘,这个送与你这是我从寺庙求来的。”
余欢愣着看着她,莫非这长公主与她认识,而自己认不自知?
长公主见余欢没动静,只好将这玩意放在余欢手里,并轻轻握住,笑着说:“我送与你了,你若是不要便处理了吧。”
廖槿趁余欢愣神,不紧不慢的回了长公主:“我替夫人收下殿下的礼物了,不知殿下这是要去哪?”
长公主这才看看廖槿,眉头又开始紧锁几下,她捏捏眉角道:“我去太后那里还礼。”
余欢一愣:“太后送与了殿下什么礼物?”
眼见话语随即而出,余欢只能干等着长公主回答,见长公主略带思索了下:“她明知道我不喜吃肉,却送给我家大黄一袋子鲜肉,我不也得还一些给她嘛。”
“那殿下快些去吧,我听说太后今日请了戏班子,如果不早去的话,指不准就见不到她了。”廖槿小声说着。
长公主抬眼看看他,随即朝向余欢,温柔的说:“记得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余欢点头送别长公主,眉头却是皱了又皱:“阿槿,你说我与这长公主认识么?我怎么觉得她像是认识我。”
廖槿也是皱皱眉头:“我也说不太清。这长公主平日里不怎么走动,就连殿门都不怎么迈,理应不认识欢宝你才对。”
“但是我总觉得,长公主应该认识我父亲,不然她的也不会说那句话。”
廖槿抚平余欢皱着的眉头,微微一笑道:“只要长公主不做对不起欢宝的事情,我大可以不管她的。”
余欢笑着牵着廖槿的手,二人往余府走去。
长公主看着那二人的背影,眉头再次紧皱起来,侍女也像是细细打量起余欢。
“公主,那件事情过去好久了,余姑娘恐怕已经不记得你了。”
长公主没说话,只是望着自己手腕上那道红痕,是了,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久,那位余姑娘肯定不知她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救了我吧。
长公主看看侍女,小声叮嘱:“那件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其他的人务必都不要告诉。”
侍女小桃点头。
长公主轻踏着步伐来到太后宫内,果不其然,江淮也在。
长公主欠身朝太后行礼,姜太后笑着迎接:“是襄清来啦,快来坐,今日正好江淮也在呢,哀家正巧着要说一门亲事。”
江淮没有眨眼,一度温柔缱绻的桃花眼看着襄清,襄清随意坐在江淮的对面。
“太后您想说的是谁的婚事?”
姜太后将江淮送与襄清:“就是世子江淮,阿清你也知道他的吧。”
襄清点头似是了解了,而后便是太后百般朝她介绍或夸奖江淮,江淮和襄清二人无奈的看看彼此,随后撇过眼去。
但这一来二去,太后竟然将二人说通了,毕竟,长公主襄清不能随便嫁于别家,毕竟,世子江淮需要一个稳固的大姜身份,好对付临国的猫猫狗狗。
两人一拍即合,就是出了门襄清的眼神还是一样的冷清,江淮也是变为了冷漠那厮。
拜别后不久,江淮便走去了酒楼喝酒,纵然他喜欢余欢,不喜欢长公主襄清,但在心计面前,感情似乎变得一文不值。
他别无选择,也毫无退路,几十年的摸爬滚打,一路跌跌撞撞才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他想就算是死,也要将位置坐稳,好不让那些人瞧不起他。
“有时候我倒希望回到从前,日子过得虽苦,但仍旧满脸热情,对生活满怀希望。”
江淮灌下一杯酒继续道:“如今生活捉襟见肘,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满怀希望的从前是回不去了,感情也回不去了。”
“唯有将爱意抛向身后,好让身后有力量支撑,不至于再次倒下时,无力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