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却似乎承受了来自四面八方强大的无形压力,身体被狠狠地挤压,他竭尽全力执剑顶向韩璇的真火棍,然而,他的七窍开始渗出了一根根血丝!
你爹是龙王朝派来的奸细,你娘是圣火教的叛徒,而你……就是一个孽种,你根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
孽种……孽种……孽种……
龙言血液沸腾,仰天长啸,凄厉的灵魂硬是竭尽全身所有力量,一往无前地握紧了冰剑,狠狠地,向前刺出!奇经八脉中的至寒真气和至阳真气突然冰火交融,两股最极端的力量相融合的刹那,却似乎又激发出血脉中某种神秘的力量,那一刻,龙言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离地飞起三丈的高度!
粉身碎骨,抑或灰飞烟灭?
不,都不是,只是那体内神秘的力量被彻底激活,像埋藏了千万年的大地之怒突然苏醒,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力!
磅礴无比的气势从龙言身体中迸发出来,无形的气浪鲸涛以他为中心冲击向四面八方,山呼海啸,惊天动地!在场所有人都在这股气浪狂潮之中身不由己,身躯剧烈摇摆,耳膜轰鸣欲裂,五脏六腑震颤不安!
韩璇像飓风海啸之中的一叶扁舟,被这股难以想象的气势高高地荡起!轰隆!韩璇整个身躯重重地将擂台边缘木板轰成齑粉。哐当!那根真火棍也无力地砸到了台下汉白玉地板上。
“不可能,不可能……”韩璇沾血的五指颤巍巍地想要抓住什么,满嘴都是殷红色的血液,“比试之前,我就服用了三颗强功丹,这……这孽种是绝对不可能打……败……我……的!”话音甫落,当即昏死了过去。
龙言也忽然油尽灯枯,昏死在半空中,身子像石头一般沉沉地坠落……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浩大的演武场上忽然飘起了一道明媚得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的身影。
红裙,仅仅只是红裙,裙幅遮天蔽日,如火如云,以鬼魅般的速度飞向了龙言掉下的地点,双臂一环,轻轻地接住了那个无依无靠的少年……
全场的目光无不愕然。
面纱之下,那个风华一世的女子,深深地望着脸色苍白、脸上血迹斑斑的少年,微微地发出一声叹息,眼眸忽然落寞得有些憔悴!
也许,从今天起,我不会再隐瞒了……
……
帐外风萧萧。
帐内烛影飘。
躺在矮榻上的龙萧忽然苏醒了过来,挣扎着起来但却又无力地跌坐了下去,他望着那道即将离开帐篷的风衣身影,吃力地道:“你……你是谁?”
那道风衣身影静静地伫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龙萧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又再次看向那道风衣人影:“你……你究竟是谁?”
这回,那道风衣人影不再理会他,而是径直迈步走出了帐篷。
无边的寂静漫延开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帐帘忽然被人掀开,来人正是赵良。
龙萧无力地叫道:“赵良……”
赵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榻边,两眼圆睁地看着龙萧,然后抓起他的右手,担忧地道:“龙兄,你这、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龙萧心有余悸:“新古堡的那个木格尔将军很奇怪。”
赵良奇道:“他哪里奇怪了?”
龙萧便把自己当日杀上新古堡城墙,然后同木格尔战斗的详细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尤其是木格尔操控那两只黑暗触手的时候。
赵良略一沉吟,道:“我猜,这个木格尔一定是修炼了什么邪术。”
龙萧望向不远处的帐帘:“赵良,现在军队的情况怎么样了?”
赵良面上似乎蒙了一层厚厚的阴霾:“现在我们全军都撤到了饿虎山的山谷中,方飞朴主帅则另行率领一部分兵马,前去与龙家军会师了。”
龙萧道:“那现在我们全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赵良道:“现在军队主帅是方文川,他下令全军驻扎在这里,不得轻举妄动,直到七月份以后再说。”
龙萧眉头不由一皱,奇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到七月份?”
赵良神情凝肃:“方飞朴将军日前突然神秘地跟大家宣布,新古堡南边的这一带荒漠正是传说中的死灵沙海,据说每十年的同一个时候段都会发生一些非常离奇恐怖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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