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罗玉芳的心情非常好,因为电话中大孙子说孙媳妇怀孕了,她又能抱曾孙了。
就在这时,沈章明拿着一个簸箕从外面回来了。
“东西弄到了?”罗玉芳探头看向簸箕中的益母草种子。
“嗯。”沈章明虽然面无表情,但心情明显很好,将手中的簸箕放下道:“我给了老卢一块钱,他就匀了一半给我。”
“黑心鬼!一点种子也敢要一块钱。”罗玉芳骂了一声,转头又乐道:“这下好,我听人说益母草比红糖更下恶露,明年开春我就种下,到时婉婉生完孩子就能用上了。”
“你小心点,统共才这么点种子,别给种坏了。”沈章明有些担忧道。
“放心,我都打听过这东西怎么种了,简单得很,指定不会种坏。”罗玉芳信心满满。
叮铃铃——
“不是秀娃就是迟娃。”一边说着,罗玉芳进屋接了电话,“喂?”
“阿婆,是我。”沈迟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
“迟娃啊,吃过饭了吗?”罗玉芳脸上的笑意更深。
“吃过了。”沈迟喉咙紧了紧才开口道:“阿婆,我想把你接过来照顾婉婉。”
罗玉芳自然愿意照顾怀孕的孙媳妇,但让她到首都去却有些生怯,虽然她如今所在的杭城也不是小城市,但和首都还是有所不同的。
而且,孙子现在有大出息了,她一个乡下婆子也怕给他丢脸。那里还有孙子的血脉家人,他们看到她这个泥腿子出身的老太婆,会不会看不起被她带大的孙子?
“阿婆,婉婉这一胎不太好,吃什么吐什么,现在都瘦得脱形了,连床都下不来,更不要说一日三餐的准备了。我现在又要忙部队的事情,家里还有那么多事,实在是无暇分身。”老人家脑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沈迟是不清楚的,他还以为罗玉芳舍不得买车票的钱。
“这这……怎么会不好?”罗玉芳闻言有些急了。
电话的隔音并不好,一旁的沈章明也听到了,急得把头探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从查出来到现在一直这样,医生说等前三个月过了就好了,但婉婉现在一天都吃不下一碗饭,我怎么放得下心。”沈迟叹气道。
“那成,我马上收拾了过来。”为了曾孙,罗玉芳立刻下定了决心,想了想问道:“你阿公也过来?”
她想着自己不在家老头子没地方吃饭,去孙女家亲家可能要有想法,还是跟着自己去首都吧。至于儿子,让他先去王招娣那凑合一段时间吧。
“让阿公和爹爹都过来吧。”沈迟揉了揉眉心道:“这次来了就别回去了,本来我和婉婉就买了地打算建个农庄把你们接过来住。”至于农庄多大就不提了。
“啊?”罗玉芳一愣,“啥农庄?浪费钱干啥?”她心里高兴孙子能想到把他们几个老家伙接过去住,又忍不住心疼钱。
沈章明却高兴坏了,抢过电话道:“迟娃,你真让我们去首都住?”如今儿子虽然和他们老两口住了,但他总觉得不得劲,想孙子孙媳妇更想曾孙,觉得儿子闷不吭声地一点也不会哄人高兴,让他一点也没有享到天伦之乐。
而且,男人心里头想法没女人那么细,对一辈子没出过Z省的他来说能去首都见识见识实在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老人家一般都有故土难离的情绪,但这点在沈章明和罗玉芳身上并不符合,他们都离了好几次故土了,开始还觉得伤心,如今倒也习惯了城里的生活。再说没听孙子说吗,他在首都买了地建农庄,他们几个老家伙过去肯定能派上用场。
反倒是后来回来得知消息的沈敏成有些犹豫,只是在能经常见到孙子的诱惑下,他的犹豫没持续多久就被激动取代了。
十二月一号,刚好是周末,沈迟亲自开车到火车站上去接人了。
“阿公、阿婆、爹爹!”
“迟娃、小年糕!”
两方见面,沈敏成第一时间拉着沈宜年稀罕着,罗玉芳却看了看沈迟的身后,“婉婉没来?”
沈迟苦笑,“她现在连地都不能下,我哪敢带她到火车站来。”
“那愣着干啥?赶紧回去。”罗玉芳催促道。
一行人到家后,罗玉芳三个也没心思看这以往能让他们吃惊不已的大房子,进屋扔了行李就去看林小乖了。
沈迟推开主卧的门,看到里面的情景,他连忙将食指竖在嘴巴前示意大家安静。
“睡了?”罗玉芳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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