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让人省心。”
“你别急,孩子指不定受了委屈了,你等会别给她脸色看。”公公劝了一句,又忍不住抱怨道:“家辉怎么回事,秀儿不打电话就算了,Z省到首都好几天的路程,他便是不知道秀儿过来了,这几天还反应不过来?不知道给个电话?”
罗玉芳正因为他前面一句话不高兴,听到后面也点头道:“家辉以往一直都让人放心,怎么冷不丁地就靠不住了?”
说起沈秀的丈夫程家辉,那可是个好男人。不说外貌学历工作这些,最最令人看中的却是他的担当。
小夫妻俩结婚后,家里家外一有事他就想法摆平,绝不带拖沓的,可靠得很。
“他以为我打电话过来了。”这时候,睡醒的沈秀从楼上走下来。
“那你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罗玉芳顿时怒道。
“我怕阿婆你们不让我来。”沈秀坐到沙发上,把正伸手要够茶几上的糖果的儿子抱到膝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迟皱眉道。
“我婆婆来了。”沈秀低着头道。
程家辉上面有两个哥哥,他是家里的小儿子,可惜他父母最疼的不是他也不是他大哥,反而是中间的二儿子。
他大哥当年考大学考到了S省,然后就在当地工作娶妻了,逢年过节才回去。骆家辉跟他大哥差不多,考了Z省的大学后来也留了下来发展。
反倒是二儿子,除了嘴巴甜会哄人,其他一无是处,连高中也没考上不说,还不肯踏实工作,偷奸耍滑。程父程母问大儿子和小儿子要的钱都用来找门路给他找工作了,结果却几次被领导开除,花的钱都成了打水漂。
即便如此,在两老眼里,最好的还是二儿子,大儿子小儿子都是没良心的,抛下了老父老母自己出去享福。
这些沈家人都知道,但沈秀和程家辉本就不在一起住,除了年节其他时候并没有来往,也影响不着什么啊。
程父程母以前不是没来过,但也就是打打秋风,程家辉是个挡得住事的,虽然不会一点不给,但却从来懂得把握好一个度,不会让父母贪得无厌。
“你婆婆说什么了?”罗玉芳猜测道。
亲家母一直都不喜欢孙女,每次来都挑刺,秀娃开始还脸皮薄,被她刺了两句就抹不开脸,时间久了也不放在心上。
难道这回那老女人说得更过分了?
“我婆婆这次带了程家健和一个叫付春梅的远方表侄女过来,说是要我和家辉给他们找对象。”沈秀一脸委屈道:“我那个二伯你们也知道的,长得不怎么样,又没有文化,三十的人了还游手好闲,看到漂亮姑娘就移不开眼睛。别说是城里姑娘,乡下又有几个是看得上他的?”
“那个付春梅虽然长相清秀,但一身乡下人的劣习,一个月不洗澡,上了厕所都不洗手,看什么都跟没见过似的使劲瞧,带她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还有,阿婆你没看到,她一个二十好几的人了,居然到田田手里抢吃的,被我们发现还说田田把吃的乱丢,她看不过眼才捡起来吃的。”
“我们田田从来都很乖,什么时候乱丢吃的了?偏偏婆婆还真信了,指着鼻子骂自己的孙子,田田吓得都哭了。”
“付春梅那德行,城里的男人哪看得上?“
“我本来想着随便给介绍两个对象应付一下,哪想到我婆婆还要好,不是大学生她都看不上眼!”
沈秀冷着脸道:“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还看不上普通工人,当人家看得上你?”
一家人听得面面相觑,罗玉芳开口问道:“那家辉就不说什么?”
“说啊怎么不说?但那是他娘,从来都不把他这个小儿子看在眼里,他的话能听吗?”沈迟一脸愤怒道:“你们不知道我婆婆多能作,家辉一说让她回去,她就往门口地上一坐,哭天喊地地骂我们不孝顺。一开始邻居还好心来劝上两句,后来我婆婆把一个邻居的脸给抓破了,就没人敢来管了。只是一个月,我和家辉就被叫到居委会罚了好几次钱。”
“若光是这样就算了,那付春梅居然看上了家辉,我婆婆居然还真觉得是个好主意。直接开口要家辉和我离婚,我们不理会她,她就说要去告家辉不孝。不仅这样,她还跑到医院骂我,弄得医院没有办法,只能先给我放长假,让我过段时间再去上班。”
沈秀忍不住哭道:“我实在受不了了,家里多了那三个搅家精不成样子,班没得上也就没工资。他们三个却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老是要钱买这买那,眼看着竟要赖着不走了。明明是我自己的家,结果他们每天指桑骂槐,嫌弃这个嫌弃那个,一会想吃这个一会想吃那个,家辉上班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更是闹得厉害。家里没个清净,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