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
项昆仑一边抓住陆朝歌的衣衫,一边咧嘴道:“没什么,你上次给我们说的那个,我们已经确认过了,你还知道些什么,和我们说说呗。”
陆朝歌顿感头疼,你小子真行!
还以为我骗你玩呢。
刚想说些什么,陆朝歌脸色陡然大变,扭头看向天穹。
“烽火映照,出大事了!”
陆朝歌喃喃一声,几百里外,几道通天的烽火冲天而起,好似贯穿了天上地下,清晰可见。
王庭有大阵环伺,壶内洲更是在王庭的演化天地中,处于绝对的中心位置。
有敌来袭,烽火有感,映照诸天。
能引发烽火映照异象,一般的强者来袭,绝对做不到这样。
那是道境的气息!
“一道.....三道....九道.....”
陆朝歌脸色惨白,惊惧道:“最少九尊道境来袭,快走,出事了!”
而就在他喊出来的瞬间,天穹的烽火映照异象瞬间消散,无尽的烽火蔓延而上,将天穹渲染成一片赤海。
在那赤海中,有无数浪花掀起,更有道道江涛巨浪在澎湃。
这还不够,在东方,一股巨大的骇浪突兀升起,赤海迸发海量烽火在与之抗衡,但奈何太多了。
一地传一地,一方传一方.....
片刻后,赤海已是一片险恶。
骇浪包围了整片赤海,甚至在赤海的其他方向,也有未知的气息在升起,只是天穹太小,不足以映照。
“炎黄院长!!”
“我知道!”
商祺脸色变得凝重无比,一边想壶内城飞去,一边思绪杂飞。
此刻,天穹早已被强大的威严覆盖,道境的气息,一道接着一道,贯穿了整个壶内洲。
在这种情况下,王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倾覆。
关键的关键....他不知晓现在是否要按照自己殿下吩咐的那样,唤醒万里长城这宗神物.....
陡然间,天穹异象大乱,壶内洲任何一个生灵都能察觉到这种变化,岂能不乱,岂能不慌?
商祺看着天际赶来的众院长,当即道:“各学宫务必配合洲府的行动,安抚好百姓,其他事宜稍后再议。”
随后看向陆朝歌等人:“各自带一队学子去壶内各域,特别是新立的太青域,一切等待学宫命令!”
他没有说等待府邸命令,平常之时,壶内府邸自然最大,学宫也不会干涉府邸的行政权力,安心育民即可。
但现在.......
而此时,壶内府邸。
罗净梵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天穹的异象,在第一时间就将隶属于壶内官府的修士全部派出,严布四方,预防一切可能的混乱。
“府长,学宫院长到了....”
罗净梵忽然脸色一变道:“请各位院长到府邸。”
他知道,学宫众院长这是不相信他,也含有警告之意,那天象太恐怖了,说王庭倾覆之日在此刻,都有人信。
............
早在壶内洲发现烽火映照之时,王庭御之天内,一轮硕大的烽火之日便横空而立,无尽的烽火辉光倾洒,光焰滔天。
“铛――!”
骤然间,天地虚空有涟漪荡起。
一道赤霞在天际出现,映红了御之天,是一面赤旗。
就在赤旗显化出现的刹那,滚滚血煞冲天而起,化作血云连绵将天空都遮蔽。
“隆隆――”
倘若千军万马在奔腾,虚空在剧烈晃动。
高天下方,一队又一队的将士踏空而来,杀气冲天。
这些将士身穿森寒的战甲,骑坐在鳞甲寒冽的古兽之上,腰跨战刀,手持长戈,寒光闪烁。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辆辆厚重肃杀的青铜古战车。
在古战车的更后方,是两座巍峨古老的战争古城。
而此时,两座古城之中皆有战旗升起,漫无边际的无数铁骑锐士在广阔的天际肃然而立,可以看到一杆赤色王旗在血煞劲风中猎猎作响。
“哒――”
就在这时,一人一骑自天际出现,缓缓前行。
下方的将士们瞪大眼睛,本来还算平稳的呼吸猛然间急促起来。
少年披甲提刀,跨马而行。
古城中月无痕与丁恢隔空对视一眼,脑子一片雪白,急忙现空,毕恭毕敬的喊道:“末将参加吾王!”
顾川临近两人后,轻轻嗯了一声。
战马继续缓缓向前踏出,一声一声仿佛是踏在天地之上,也踏在下方九州将士的心上。
勒马停步,披甲加身的顾川望向远方,伸手将那映照在空的人王旗抓来,抗在肩上。
月无痕见状不敢出言,丁恢却敢。
“殿下,王不可动兵!”
顾川笑道:“人王诏令,让本王看一看我人族铁骑的风采!”
这是他第一次自称本王。
人王披甲,唯战矣!
丁恢嘴角苦涩,深吸一口气:“末将领命!”
月无痕也跟着丁恢躬身而退,退入古城之中,扛旗而出,立于天际,两人相距顾川半米,始终不向前跨越半步。
“人王有令,诸将凯旋!”
从古城深处不断有身着战甲的军士踏出,他们全部身穿红色盔甲,手持金戈,齐声大喝:
“凯旋!”
人族将士高举着那杆御之大纛,在天际下沐浴着烽火的光辉,向天际的天门而去。
厚重的铠甲交击出一首凯旋之音,在天地久久回响。
他们仿佛生而为战!
在踏出天门的一瞬间,一支骨哨箭从远方划来,带着凄厉的鬼嚎,钉在天门的前方的虚空之上,哨箭之下有一块沾染血迹的头骨在无声地哀嚎。
顾川伸手一挥,哨箭瞬间化成灰烬,那头骨丢下,被丁恢接过,捧在手中。
远方的星空下,一方人族,一方星海生灵,两方就这样静静的屹立在星空下。
另一边,星海阵营中,梵山看着前方凭空出现的天门,并无多少惊讶。
传送之物,星海有很多。
他站在星海阵营的前方,道二之境的修为,让他被血狱古城内的大人点为副将之一。
他看着天门前的那些小不点生灵,这就是他们的敌人吗?
却见,那群在天门下出现的生灵中,有一披甲少年。
只见他缓缓把一杆大纛屹立身旁,随后从身上轻轻扯下一抹的红布,将其手下手中的头骨接过。
红布轻覆其上,血迹脱离,头骨归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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