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攀眉头拧得死紧,等她跑到身边來才问道:“你怎么來了?”
古宛星停下來喘了口气,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反问:“你怎么來了?许你來不许我來啊?”
“你这不是胡闹吗?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吗?你以为我们來这里是溜达玩儿吗?”覃攀一下子就生气了,连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会跟她生这么大的气。
古宛星被他感情强烈的排比句问的一愣一愣的,脸旁边的郎亦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看着古宛星有些委屈的表情,覃攀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严厉了。
他软了语气,脸上却还是十分严肃“你现在马上回去,这里真的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來的地方!”
他说着就去推她,似乎这么一推就能把她推回去似的。
古宛星往旁边一躲,就躲开了他的手。
“覃医生,我是一个摄影师,这里的人们正在经受埃博拉的折磨,我有责任和义务将这一切记录下來,并且要让全世界的人都來关心他们。”古宛星终于缓过气來,以比覃攀更为严肃的神情说道。
她这么一说,覃攀还真不好说什么了。再说了,他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让她回去啊?
所以,古宛星就这样留下來了,并且跟他们一起去看那些感染了埃博拉的人。
郎亦玦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看來自己真的不用太紧张了。
“你就是郎氏的郎总?”古宛星见他正看着他们,微微一笑,礼貌地问,随即介绍了自己“我叫古宛星,是何医生的朋友。”
郎亦玦点点头“你好古小姐!你能來这种地方,勇气可嘉!”
是的,能在这种时候來这里的人都勇气可嘉,尤其是女人。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了何小仙的面容,这次要不是因为她怀着孕,恐怕是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他來的吧?虽然她沒有说出來,但是他能感觉到。
所以,她也是个勇敢的女人!
“郎总过誉了!”古宛星谦虚了一下,看到车窗外的景象,急忙拿起了相机。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覃攀跟着郎亦玦,领着国内带來的医学专家跟塞方的医学专家会合,共同对追回的特效药进行检测。
检测的结果要第二天才能出來,所以他们只有等待。
覃攀很快带着援医人员去了疫情重灾区,古宛星自然是跟着,因为她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你说你又不是记者,你跟着瞎掺合什么?”覃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回去了,她才发现,这个女人也很固执,跟何小仙一样固执。
又想到了何小仙,他摇摇头,再次看向古宛星。
“这些事非得记者才能做吗?身为一个地球公民,这是义不容辞的!”古宛星截断他的话,忿忿说道。
“哟呵!思想觉悟这么高?”覃攀失笑,无伤大雅地讽刺了一句。
“怎么样?这么高的觉悟配得上你吧?”古宛星白了他一眼,随意说道。只是说完了才发现自己这话容易让人误会。
“呃我的意思是说说嗯我这么高的思想觉悟跟你们不相上下吧?”她红了脸,急急地替自己辩解。
覃攀却陷入了沉默,不管她说出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她对自己的心思他很清楚。只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何小仙,再装不下别人了。所以,这只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就像他之于何小仙。
古宛星有种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看他沉默了,心中不禁苦笑一声,自己终究还是走不进他的心吗?
但是很快她就沒有心思想自己的儿女情长了,因为在这里,触目所及的都是那些被埃博拉折磨的人,他们被隔离起來,如果不幸死了,就连掩埋的时候都会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很多人感染了埃博拉之后,他们的亲人都会拒绝跟他们接触,也不会去探望他们,毕竟这是一种很可怕的病毒。往往在面对重大事件或突发事件的时候,才能将人性看得更透彻。
因为埃博拉,这里人口锐减,村庄渐渐颓废,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沒有人了。
古宛星是一边流着泪一边拍的,那些场景深深地震撼着她。
第二天检测结果出來,药品确实存在问題,是其中的一种成分多了,直接导致服食该药品的人产生了身体不适,好在并不是致命的。
但是这也比较难办了,毕竟这不仅关系到郎氏的声誉,更关系到与外国的邦交,已经上升到国家层面了。
塞方要求郎氏给出合理解释和解决方案,大使馆也帮着从中斡旋。
赔偿这是铁定的了,原本与塞方签订的供货合同也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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