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褚邪在校场那边都少去了,天天跟着燕行月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各种仪式,等他们回到泰华宫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
这本该就是两个小情人甜甜蜜蜜,增加感情的时候,陈珏就算再没事做也不会凑到人小情侣面前没事找事。
陈珏在自己的房间里嗑着瓜子看着书,忽然听到永安着急忙慌的声音,他立马从小榻上坐了起来,打翻了放在身上盛放瓜子壳的小碗,瓜子壳落了一身,永安一推门,看见的便是陈珏手忙脚乱,十分狼狈的拍去身上的瓜子壳。
“永安公公怎么这么急?莫不是太子妃出了什么事?”陈珏也顾得不自己的形象,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永安跟前,焦急万分的问道。
永安跑的急,这泰华宫也大,从正殿跑到后面厢房也是有一段距离的,永安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他的神色紧张,想来确实是燕行月出事了。
陈珏也没等永安缓过来,他轻轻拍了拍永安的肩膀,说了声:“我马上去,你先歇一歇,即刻过来便好。”
说罢,他伸手一把捞过了放在桌上的小药箱飞奔而去。
陈珏到了正殿的时候,燕行月已经被褚邪抱着躺在了隔壁的软榻之上,褚邪的身上和手上沾满了鲜血,燕行月的嘴上也有还未干涸的血迹。
陈珏愣怔了一瞬,这正殿里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人,早上的时候听永安提起过说燕行月想要请玉国的使臣进宫,想来这个陌生又惶恐不安的男人就是玉国派来的使臣。
但眼下,陈珏的重心都不在那个男人身上,他急忙走到软榻边,还没来得及伸手替燕行月把脉,褚邪边急促不已,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的焦急与担忧一点儿也不掺假。
“佩之,你快看看行月,他……”褚邪还是第一次这样在陈珏和外人面前乱了阵脚,他脸上明显是害怕的表情,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陈珏一边把脉,褚邪一边把方才的事情经过都与陈珏说了一遍,全然没看正殿上还有一个燕贤烆。
“太子殿下不用太担心。”陈珏把完脉,他松了口气,“太子妃这口血并无大碍,反倒吐出来了更好。”
说着,陈珏瞟了一眼正殿上的燕贤烆,他继续道:“太子妃这么多年郁结难消,这些日子看着身子骨好了很多,性子也渐渐开朗活泼起来,但压在心底的那些事始终没有消除,所幸这一次太子妃殿下自己说出了他想做的人事情,这恨意得到释放,这淤血也就吐出来了,这说明太子妃的身体看着很好,却因为心结伤了肺腑,发现的及时,是好事。”
之后,陈珏又拟了方子交给永安去抓药,又说了好些话,可褚邪就是担忧不已,一个劲儿的问为什么燕行月还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