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听了会外间的谈话,闹脾气似的把枕头推到了地上,不出片刻,萧寒烨跟着两只狼颠颠地跑了进来。
沈庭珏后颈都是齿痕,还遍布点点红印,看着可怜得很,穿上白衣后,整个人如梅尖的新雪般干净剔透,任谁见了都想藏在金楼玉阙娇养着。
萧寒烨想不通以前这么一美人在身侧常年相伴时,自已居然没有起半点色心,以至于白白蹉跎了那么多个良辰美景。
沈庭珏听他在叹气,询问一句:“殿下怎么了?”
萧寒烨用鼻尖在他颈窝处巡查:“孤以前为何就没对你见色起意?”
“可能......”沈庭珏想了想,说:“眼瞎?”
这说词听着好不顺耳,萧寒烨咬住他的耳垂:“那你当初喜欢孤,为什么不说?”
两只狼兴奋地围着沈庭珏转,碍手碍脚的,身后又贴着个人形挂件,弄得他好热。
沈庭珏实在招架不住猛男撒娇,伸手推了推肩上的大脑袋:“不想说。”
主要是你成天一副“别爱我没结果”的高冷姿态,惹不起。
萧寒烨好似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眸光微眯,又咬着他的耳垂,翻着旧账:“孤一直就想问了,当年孤被下药算计,大半夜去跑山,你为何敢出来献身,就不怕孤事后将你灭了?”
沈庭珏耳根一红,小声哼哼,没正面做出回答。
萧寒烨撩开他颊边的发,那一双桃花眼褪去冷厉后,变得格外含情轻佻:“孤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嗯?趁人之危?”
当时他那副状态,识相的都知道要离他远点,偏偏只有暗卫首领还专门往他跟前凑,怎么想都觉得是故意的。
沈庭珏抿了抿唇。
那时两人身份悬殊太大,沈庭珏自知没结果,只能默默藏着爱意,却又不太甘心,见太子中了招,禁不住“恶向胆边生”,想着能一响贪欢就够了,至于后果如何,不重要,反正睡到就是赚到。
如今被萧寒烨当面戳破,沈庭珏面色一红,下意识就露出“我能有什么坏心思”的无辜表情,旋即又变为“我就是趁人之危了,你又能拿我怎样“的嚣张,恃宠而骄:“对,就是趁人之危。”
多大点事。
有本事就睡回来呗,我又不是很小气。
萧寒烨可太喜欢他这种骄矜姿态了,哪哪都透着可爱,遂将脸凑过去,蹭着他腻乎乎地亲,
沈小侯爷感觉他的亲法像连本带息来讨债,一点也不温柔,而且照这趋势,再不制止就得一起滚在了床,于是使劲偏头躲,学着丞相那副“老夫子”般的表情,将手揣进袖子里,咬文嚼字:“无欲则刚,乃可以长生。”
萧寒烨将他按紧在怀中:“孤做不到怎么办?”